今天這件事情給帕莎的打擊也很大,帕莎在李蘇的對麵坐下,麵容憔悴,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李蘇心裏麵不禁有些愧疚,感覺有點對不住帕莎,畢竟如果不是他提議賣藥,也不會有今天這件事。
“帕莎,你還好吧?”李蘇走到帕莎跟前,關心的問。
帕莎有些木訥的抬起頭看向李蘇,僵硬的擠出一個小小的微笑:“我沒事,就是感覺……心累。”
“今天對不住了,因為我,害得你跟村子裏的其他人關係變得更糟了。”李蘇愧疚的對帕莎說。
帕莎搖了搖頭,豁達的笑了笑:“反正,本來關係就已經很糟糕了,也無所謂了,再糟也糟不到哪裏去了。”
李蘇歎息一聲:“你倒是真想得開。”
“不然還能怎樣呢?都已經這樣了。”帕莎聳了一下肩,完全破罐子破摔了。接著她又問李蘇。“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不賣藥了嗎?”
“賣!當然要賣!”李蘇毫不猶豫,語氣堅定的回道。他看著帕莎,表情沉穩,目光像刀鋒一般鋒利!“接下來,我們等著。你看著吧,帕莎,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上門來求我賣藥給他們。到那時,我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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禱告結束後,村民們陸續離開了教堂,在回家的路上,人們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都在談論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在這群信仰堅定的教徒眼裏,李蘇和帕莎對至高神的冒犯無疑應該遭受天譴,應該被綁在火刑柱上活活燒死,他們想盡一切惡毒的言辭去詆毀李蘇和帕莎,在這些咒罵的人當中,紅毛亞克是罵的最凶的一個。
“婊子養的帕莎,還有她帶來的騙子,他們都應該下地獄!讓地獄的烈火折磨他們的靈魂!”亞克一邊走在路上,一邊表情凶狠的大聲唾罵,而且光是用嘴罵已經沒辦法讓他解氣了,他恨的簡直咬牙切齒,兩排牙咬的“嘎吱嘎吱”作響。“如果不是因為有帕莎這個巫婆在,我們村子也不會感染疫病!都是因為她褻瀆了至高神,所以至高神才對我們村子降下了神罰!所以我才會感染了疫病!”
紅毛亞克也感染了疫病,雖然目前還不算十分嚴重,但是疫病正在一點點侵蝕他的生命,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死於疫病,亞克就感到惶恐不安,他沒日沒夜的向至高神祈禱,可疫病卻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最後,身心俱疲、幾近發狂的亞克便將一切錯誤都推給了帕莎,因為帕莎是村子裏唯一一個不信奉至高神的人,一定都是因為有她的存在,惹惱了偉大的至高神,所以至高神才不拯救我,一定是這樣!
紅毛亞克在心中一遍一遍給自己洗腦,這個想法也漸漸愈發的根深蒂固,在他眼中,不信奉至高神就是原罪!帕莎就是原罪!
跟紅毛亞克走在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村民,大胡子羅賓和小個子秸稈,他們兩人也跟紅毛亞克一樣都感染了疫病,所以三個人走在一起,誰也不嫌棄誰。
小個子秸稈還在想李蘇拿出來的藥劑,他對至高神的信仰不如紅毛亞克堅定,因為得了疫病,才跟著大夥一起信奉了至高神,他忍不住疑惑的說:“可是,帕莎的疫病怎麼突然好了?你們看到沒,我當時看的很清楚,她胳膊上的黑斑真的消失了!那個男人帶來藥劑……不會真的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