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流產了,這確實是我始料未及的。因為以我對王怡的認識,她絕不會作死自己夢寐以求的男人的骨肉。這是她進一步得到陸宴最為有效的捷徑,她不該就這麼毀了。所以表麵看來,我的嫌疑真的很大。
我眼前不斷閃過陸宴當時的眼神,是厭惡,是憎恨,還是失望...
助理小劉打電話來告訴我周林特地跑去海業大廈找陸宴可人還沒見到就被保安趕了出來。
“海業的前台說陸總下過指示但凡是我們公司的人,一律趕出來。許姐,我看我們這次真的是要完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微閉眼,怎麼辦?除了陸宴鬆口沒有任何辦法。
可他這回明顯不想給永州或者說是給我這個機會...
我讓周燃幫我打聽了下王怡所在的病房。兩天後,我獨自去了二樓的婦科病區,王怡看到我神情不見半點憤怒,跟當時委屈痛哭的模樣大相徑庭。
“身體好些了麼?”
她笑了下:“好多了,到是你臉色不太好,我聽說你們公司在爭取跟海星合作,怎麼樣,陸宴沒有為難你吧?”
我沉默著注視了她半響:“為了對付我,值得麼?”
她看著我笑著喝了口水:“隻要陸宴在我身邊,我能懷一個孩子,就能懷第二個。可是讓他討厭你的機會,可不常有,這回剛好有那麼個契機,你說我能不抓住?”
我說:“王怡,你比以前更加喪心病狂。”我覺得再待在這個房間一分鍾,我都受不了。
王怡在背後叫住我,聲音裏難掩得意:“許諾,我忘了告訴你,昨天陸宴已經跟我求婚了。當然這得多虧你,讓他對我憐惜愧疚,不然我恐怕還得等一段日子才能等來這顆屬於陸少夫人的鑽戒。”
她朝我揚了揚無名指上的鑽戒,示威似的親了一口。
我的腳步生生一滯,突然有些悲哀。一個胎兒換一段豪門婚姻,這事真不知道是陸宴倒黴,還是我倒黴。
“我們很快會舉行訂婚典禮,所以我覺得你兒子也不太適合一直住在我們那裏,當然如果你實在有困難,我也無所謂,畢竟陸家也不差羊羊一口飯吃。我也順便可以用他練練手,學著怎麼做一個母親。”
“不過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想借此機會說出羊羊的身世,我勸你趁早死心,你也知道以陸宴他媽對你的厭惡,如果讓她知道這個事情,我想你這輩子也休想再見到你兒子!”
我深吸了口氣,捏緊拳頭!
“許諾,要怪就怪你跟陸宴這輩子也沒有緣分,你不要怨我。”
陸家可以接受一個沒有背景但身家清白的媳婦,但是接受不了一個滿身汙點有辱門楣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