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西和寸頭一塊前往機場,他要回家,而寸頭則是過去培訓。這領袖計劃將入選者全召集起來,要去那邊開為期一周的會議,寸頭知道他家在那邊,特意買和他同一班機。
盛西和寸頭的行李都是一個能登機的箱子,裏頭裝的多數還是課本和試卷,隨身衣物少之又少。
去的較早,兩人沒有辦托運,拉著箱子進入候機室,從中掏出課本看。
沒看幾分鍾,寸頭定不住:“不看了,現在又緊張又興奮的。”
盛西把書合上,提議:“那到處走走?”
“好啊,過去你給我和飛機拍張照,我妹說沒見過大飛機,讓我給他多拍。”
“嗯。”
拍了許多照片,到處逛,很快就到了登機時間。
兩小時後,飛機在另一個城市落下。
“我去坐機場大巴,先在那邊住一晚,明早和組織彙合就有著落了。我查了我是1號大巴,你呢?”
“我去坐公交。”盛西扯謊。
“好啊,等寸頭哥培訓結束了再找你玩。”
“嗯,路上小心。”
盛西和他道別。
目送寸頭往機場大巴那邊走了後,盛西才轉身朝地下停車場去,他上機前家中司機就說出發來機場接他。
他打算等寸頭忙完,就把事情和他講清楚。雖這不是什麼大事,可還是等他培訓完再說吧。
下到停車場,當他準備找車位,司機已經先一步看見他,舉手不斷的朝他揚聲。
他走過去。
少年身形修長,本就奪人眼球,偏偏模樣又清秀,入眼賞心悅目,走過順便吸了一大群人的眼睛。
司機早就習慣了,同時覺得忒自豪,接過盛西手上的箱子後先給他拉門讓他上車:“少爺,你總算回來了。”
“家裏一切都好?”盛西把大衣攏緊,上車。
“除了大家很想你,都很好。”司機答完後,關門,走到車尾將箱子放好。後上車,發動車子時,朝後座的盛西交待:“老太太要我載你回大宅子,說太久沒見很想你,還說……咳……還說夫人不盡責,老不做飯給你點外賣,讓你回大宅子吃點好的。”
“嗯。”盛西噙笑。
隻要想到太奶奶每次都暗戳戳說他娘的壞話,就覺得好笑。其實她倆又沒仇,他清楚太奶奶隻是放不下臉麵去接受他娘,反正都討厭幾十年了,索性一直討厭下去。
就算沒事,也要雞蛋裏挑骨頭。
車程一個半小時左右,終於到了盛宅。
“少爺,你回來了。”
“少爺……”
“少爺,我可想你了。”
一下車,在一旁幹活的傭人們紛紛擁上來,同他表述心情。盛西一個個回應,後一道咳嗽聲從身後傳出,眾人主動讓出一條道,是坐著輪椅上的老太太出來了。
盛西走過去,在裹著層層毛毯的老人麵前蹲下,拉著她滿是皺褶血管突出的手:“太奶奶。”
“總算回來了,那外地有什麼好的,你要真是怕恒恒,我讓她爸把她送走就是,你走什麼!”老太太情緒激動,又連咳好幾聲:“你以為我還有好久的日子?也不曉得多留下來陪我!”
盛西抬手給老人順背:“別亂說話。”
“那你就多留在家裏陪我。”老太太捂著嘴巴,下命令。
“嗯。”
其他人散了後,盛西拎著箱子上樓,見大房子空蕩蕩的,遂問:“人呢?”
“夫人陪她朋友小爽去外地拍戲了,先生特意騰出時間跟著一塊去,你爺爺……嗯,他去旅遊了,他外公在他的家,噢,還有你吳外公,心髒不好又住院了,這回很不樂觀,你空了就去看看吧。”傭人一五一十的彙報。
“嗯。”盛西應。
但心裏明白,他爹肯定是仗著他回來會去公司上班,跑去偷懶了。
而他爺爺,依舊風流不斷,活了大半個世紀的人,依然每天流連於花叢中,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小,沒斷過還不重樣。說是旅遊,倒不如說抱著新歡去花天酒地。
盛西放下行李後,見時間還早,出發去醫院。
吳外公叫吳康成,關於他娘的事他早就一清二楚,他娘這人也講原則,認定爹隻能有一個,因此對於吳康成,隻把其列入值得尊敬的長輩名單裏。
盛西提著禮物拜見,和外公嘮嗑了一會,他回來的消息跟風一樣傳了出去,開始陸陸續續收到朋友們約的飯局,連他另一個外公也打來電話,要約他見麵。
他這廂和吳康成道別,隨即趕去其中一間咖啡廳見他另一個外公,喬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