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文彬仔細觀察,認出來了,好像是吳大遷的作品,一千兩不高,椅子一轉方向砸身杜媽媽,被龜奴攔下。
“砸完了?還砸嗎?現在是八千兩,交錢走人,不交錢見官。”杜媽媽抱著算盤,笑的那叫一個賊啊,“你是前來參加科考的士子吧?嗬嗬,如果這事傳揚出去,那你就出大名了。”
“你!”昌文彬一指杜媽媽,聲音被人掐住了咽喉,氣的雙眼充血。
“我,百花樓的杜媽媽,黑白兩道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能在玉京城立足,能讓百花樓從花街脫穎而出,你當我杜媽媽是吃素的嗎?”杜媽媽扭動肥腰,哼了一聲,呸了一口,臉上盡是小人得誌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誰嗎?”昌文彬怒吼。
“知道啊,章洲昌家的大少爺昌文彬,聽說你這個舉人還是花錢買的,國公府老夫人的侄孫子,嗬嗬,那又如何,咱們開門做生意,你!違約就得賠錢,你!砸了東西就得賠錢!”
杜媽媽圍著昌文彬轉了兩圈,哼了一聲,大拇指朝上,一臉囂張,問道:“你知道百花樓的背後是誰嗎?”
“誰?”昌文彬問道。
“誰?哈哈,不可說,不可說,反正你隻要記住,咱百花樓不懼國公府就夠了。”杜媽媽繼續得意狂笑。
“不懼國公府,難道也不懼誠王府嗎?”昌文彬陰著臉問道。
“喲,你這話問對了,不懼國公府,還真懼誠王府,但是誠王爺為人光明磊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違約你賠款,就算鬧到誠王爺那兒也沒用,誠王爺最注重契約精神。”
杜媽媽從懷裏拿出昌文彬簽過字按過押的文書,滿臉帶笑在昌文彬麵前展示,“看清楚了,這是你簽的字,你按的押,就算是誠王在這兒,也會支持我的要求。”
“你胡說,誠王貴為王爺,會任你胡作非為!”昌文彬怒了,“忽悠誰呢。”
“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打聽一下,誠王府名下有各種鋪子,哪間鋪子的合同不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王爺要辭退自己手下的小二,都是按約執行,甚至賠三倍公資給小二,你當這紙是廢紙呢!”
杜媽媽臉上的鄙視更濃了,小地方過來的人就是沒見過世麵,還是誠王爺的表親呢,連誠王爺的性子都沒摸清,表個毛,一表三千裏,遠著呢。
昌文彬自然不服,大叫著衝向秦子軒所在的包間,然後被龜奴攔下來,杜媽媽滿臉嫌棄,讓龜奴把人帶下去,不賠錢就送官,反正這錢她要定了。
秦子軒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叫自己,想要出去問問,被四美攔下,這個叫爺喝一杯,那個抱住胳膊嗲,嗲的秦子軒飄飄然。
李涵抱著大海坐在馬車裏,想到了相公,也不知道百花樓四美長啥樣,李涵的心裏也長了毛,命人快馬加鞭返回王府,她得先把大海送回才能去接相公。
如果抱著大海去接相公,嗬嗬,李涵知道自己肯定悲劇,進了王府,李涵跑著大海連躥帶跳往楓林院跑,樂的大海笑個不停,不停的叫高高。
誠太妃坐在院裏曬太陽,聽到大海的笑聲趕緊起來看,就看到李涵一跳踩著樹梢飛向自己,誠太妃看著李涵哭笑不得,這個沒規矩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