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邪?”說話那人嘴裏叼根香煙,正吞雲吐霧,一副公子哥模樣,衣服倒是華麗,可卻非常不搭配,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就像正吃著飯,卻看見裏麵一隻蒼蠅在流動。態度極其倨傲,居高臨下,不屑一顧的問道。
“你是誰?”林邪皺了皺眉,自己貌似沒和這個人打過交道,看他這架勢,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可自己和他沒有過接觸,也沒有仇怨吧。
“老大,他就是初三一班的杜國良,他爸是涪豐縣的副縣長,這人十足的紈絝公子一個,在班上號稱什麼‘少女殺手’來著,據說現在在追校花王語嫣來著。”胖子小聲音的解釋道。
“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是誰你就敢搶我女朋友。”杜國良憤怒的說著,把煙扔到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踩。
“你女朋友?”林邪的目光有點不善了。
原來有人看到林邪和王語嫣在一起,便告訴了杜國良,杜國良一聽,然後多方查探,得知是一個默默無名的窮小子,連穿的衣服都是補丁加破洞的。杜國良就更沒有顧忌了,想他老子好歹也是一個副縣長,而且還是管教育方麵的。要不就憑他隻認得兩三個字的本事能進涪豐中學的重點實驗班。他決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於是拉了十來號人,那些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平時隻知道吃喝,不學無術,成績一個比一個爛的人。
“廢話,不是我女朋友,難道是你女朋友啊!也不看看你的窮酸樣,咦,上午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啊,也不知去哪偷的。你他媽懶蛤蟆一隻,還想吃天鵝肉,老子讓你癡心妄想,讓你……”杜國良邊說著邊向林邪走去,十來號人全都奸惡的笑,跟著圍了上來。杜國良說著伸出了手,準備在林邪腦袋上敲打,在他的認為裏,那種無權無勢,還一貧如洗的人,自己這種身份在他麵前就是一座大山,他就隻有乖乖讓自己欺負的命,也正因為這樣,他才第一個出手,好顯顯自己的威風。
可,誰知,杜國良的手還沒敲下去,便停在了空中,再也沒有下落的趨勢,而且還有點痛,他的嘴都斜歪著,他拚命忍住才沒有叫出來,他是很想大聲叫的,可是在那些人的麵前,被一個小螞蟻一樣的小角色,弄得大喊大叫,那是很沒有麵子的。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你早上沒有刷牙嗎?說話這麼臭。”林邪一臉輕鬆的說道,在杜國良出言提到自己的母親時,他就打主意不會讓杜國良好過,管他老子是什麼副縣長來著。
“你,你,我……”杜國良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取笑他,在涪豐縣這一畝三分地上,看到他的人都會叫他一聲“杜公子”,今天這隻螞蟻居然這樣取笑他,他發火便想用腳去踹。
話沒說完,就被林邪捏得生痛,再也說不下去。杜國良的腳倒是踹上了,隻不過是林邪讓他踹上的,剛一碰到,杜國良便“啊”的叫了起來,他一公子哥兒,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撞上林邪的腿就像撞上了石頭一樣,所以他叫了出來。
林邪也很是奇怪,他發覺自己暈醒之後,自己身上發生了很多變化,就像剛才杜國良踢上自己的腿,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是把他給踢得叫喚了出來。雖然心有點戚戚然,但現在為止,表現出來的都是好的,好像還沒什麼副作用。林邪也是個神經大條的人,隻要對自己有好處,還去管那麼多做什麼。
林邪又使勁的捏了他一下,給了他一點苦頭受,再放開了他。杜國良脫出林邪的手後,腳又正痛著,一下沒站穩,跌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狼狽不堪。杜國良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媽的,你們還站著幹什麼,看我笑話啊,都給老子上,給我使勁大,往死裏打,出了事由我來扛著。媽的,竟敢讓老子手腳都痛得不行。”“唉喲”一聲,杜國良一個不留神又摔了一跤。
“胖子,你快走,往回跑,別管我。”林邪見十來號人一起圍了上來,忙對胖子說道。
“老大,你小瞧我胖子了吧,我胖子啥都沒有,就有一堆肉,就憑這個,壓倒兩個人不成問題吧。”胖子故作輕鬆的說道,其實他心裏也有點怕,畢竟這邊就自己和老大兩個人,對方可有十來號人。可是想叫他棄老大於不顧,他還做不到,別看他學習不好,兄弟兩字的含義他可是理解得很透。
林邪看了看胖子兩眼,“胖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這趟渾水你不能趟,他擺明了是衝著我來,你沒有必要纏進來。”
“老大,我的,大道理不懂,可讓我臨陣逃跑,我還沒練到那種境界。”胖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抑揚頓挫,擲地有聲,身形一下也變得高大起來,完全沒有平時那個嬉皮笑臉樣。
“兄弟。”林邪喊了一聲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他覺得無論說什麼在此刻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他和胖子對了對拳,相互點了點頭,迎上了圍上來的人。
那十來號人也不大,和林邪一般大,有些還比他小,但卻是人多,還都是熱血青年,血氣方剛。打起來就是那種不要命的。麵對這十來號人,林邪沒慌,他甚至慢悠悠的脫下了外套,折好放在書包裏,這可是語嫣送的,他可舍不得有什麼損壞。閑庭信步,胸有成竹,林邪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沒把前麵的人放在眼裏,感覺那些人好渺小,他不明白,就歸結為那塊鑽進自己身體裏的神奇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