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見過東方沐辰這般的看著他，一向不可一世的東方沐辰竟然也會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嗎？
此時在他的心裏竟是沒有半分的成就感，自小便喜歡跟東方沐辰一分高下，自小就特別希望自己能打破他的那份高傲與冷漠，隻是，現在東方沐辰真的在乞求他，他卻沉默了。
“八年前那個女孩就是你現在身邊這個女人嗎？”本生垂眸沒有看他，他隻是輕聲的問著，明明心裏已經清楚答案，卻還是要問出口。
“是。”東方沐辰扭回頭，沒有再看向他，剛才那哀求的眼神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從本生那閃躲的眼神中他便已經看出了本生的糾結。幫暮雪恢複記憶的事已經在他的心裏有了答案。
“催眠的時候你用的什麼輔助條件？”自小便跟本生心靈相通，此時的兩人近距離的呆在一起，他又怎能感受不到本生心裏的失落。
雖然已經意識到不好的結果，東方沐辰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他想知道當時暮雪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讓她失了記憶，他想知道暮雪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折磨就算失了記憶也要保留著心底的那份感情!
“你真的要知道嗎？”本生輕聲開口，坐在地上的他雙腿微微弓起，手臂環著膝蓋，心裏莫名的很涼，本生慨歎，這應該是辰辰心裏的感覺吧，兩人一旦靠近，感應便會放到最大，此時東方沐辰那心痛的感覺他又怎能感受不到！？
見東方沐辰不答，本生輕歎一口氣，“是溺水。”
溺水！？溺水！東方沐辰驚愕的瞪大眼眸，搭在膝蓋上的手臂猛地一顫，竟然是溺水！？暮雪自小就怕水，那年竟是這般的令她忘卻那些事嗎？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初次催眠之後我問她最怕什麼。她紅著臉告訴我，她最怕心裏的那個人離開她。”
本生抬眸，似是在回憶，一雙紫金色的眼眸帶著一絲憧憬，仿佛那時的記憶還在眼前。
唇角輕揚，帶著絲絲苦澀，“我問她還怕什麼，她說她最怕水。”
“那時狄翼帶著已經昏迷的她過來，他隻告訴我讓她忘記她心裏的那個人，卻沒有告訴我她心裏的那個人是誰！？”輕吐一口氣，本生輕笑，竟是帶著自嘲，“狄翼為了報仇竟是把我也利用了。”
東方沐辰狠狠握拳，知道了當初暮雪受的苦，他的心已經痛到了極致。
“為什麼後來跟我在一起時的溺水沒有刺激到她的記憶？”東方沐辰突然想到了那天暮雪自殺跳到溫泉裏的場景。
本生抬眸看向他，一雙紫金色的眼眸半張，映著月光，帶著絲絲涼意，“簡單的溺水不會恢複記憶，因為還需要我的催眠和……”本生停頓了，後麵的話他竟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和什麼？”東方沐辰看向他，眸中竟是帶著絲絲的怒意，直覺告訴自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心驀地糾在一起。
本生不敢看他，紅豔的薄唇在輕輕的顫抖，終是鼓足了勇氣，本生開了口，“還需要人體承受的最大程度電擊。”
最大程度！？電擊！？這幾個詞闖入腦海，東方沐辰的心仿佛被扔進了無底的黑洞！
“溺水的同時給予最大程度的電擊，再加上我的催眠，便會讓她忘卻記憶裏最重要的人。”本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最後沉默了起來。
那個女孩一定對辰辰很重要吧，他還真是後知後覺啊，那晚見到這個女孩竟是沒有想起她就是那個八年前被自己催眠的女孩!本以為自己那次跟狄翼有過一次的交集便不會再有第二次，竟是沒想到自己唯一跟狄翼的一次交易竟是害了辰辰！
“狄翼給了你什麼好處？”東方沐辰直直的看向前方，聲音再次恢複平靜與冷漠。他不是刻意的問出口，他隻是想知道自己和暮雪的記憶在狄翼那裏能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