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大長老的意思,我們現在該如何行動?”一位普通的大長老說道。看其樣子,他是站在劉長青這一邊的。
果然,劉長青馬上道:“現在趙陽正趕回門派,一等他回來,我們就召見他,而後把他拿下,廢除武功。等幾日後在廣場上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在座的都是成了精的人物,都知道這兩人是在演雙簧,但卻誰也不敢當出頭鳥,隻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上位的易仲離。
易仲離見到這一狀況,也是有些難堪,最後他斟酌了下措辭,道:“易某說一句不中聽的話,諸位覺得趙陽此子如何?”
劉長青派的人物自然是同氣連枝,早就得到了劉長青的旨意,當即馬上有一位長老站出來道:“此子心狠手辣,對同門也無感情可言,對劉烽下重手在先,一年前又殘殺了三位羽化期的弟子,實在留不得,還請掌門早日定奪。”
又一位長老站了出來,高聲道:“此子雖然被藍堂主收為記名弟子,但一身所學卻非是門派正宗傳承,況且兩年半之後離開門派就不曾回來,對門派毫無感情,或許是奸細也說不定。”
劉長青聞言點了點頭。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此子是藍楓的弟子,我們應該讓他來說句話。”一位掌門這一邊的長老反駁道。
易仲離趕緊道:“那藍楓你就出來說句話吧。”
藍楓本來就對劉長青不待見,而且他對趙陽確實也有感情,因而也不客氣地說道:“老夫的弟子,我捫心自問他對我還是存在師徒之情的。”
“至於為何離開門派沒有回來,也是門派中某些人欲對他不利,他不敢回來罷了。至於對劉烽下重手的事,當日廣大弟子都聽聽得清清楚楚,是劉烽辱人在先,而後趙陽發出挑戰,這是決鬥,不是欺壓同門。”
“什麼?真有此事?究竟是誰欲對他不利?”藍楓此話一出,大殿中頓時鬧開了。
藍楓的話擲地有聲:“這個我暫時無可奉告,現在三位死去的羽化弟子,也是老夫一手養大的,如果說痛惜,還輪不到你們。”
“但是殘殺同門,這卻是鐵的事實,有劉烽在場親眼所見。正如大長老所說的,不將之正法恐怕難以服眾。”一位劉長青那一派的人又說道。
“哼!”藍楓盯著這位發言的長老,一字一頓地道,“這個老夫已查明,當時劉烽等人欲聯手殺他,趙陽不得已反擊。試想諸位如果被同門的幾位長老圍殺,是不是也要念著同門之誼而任人宰割了。”
“這……”這位長老啞口無言。
這時天罡三星站出來道:“藍楓,你這個什麼狗屁理論恐怕是你那不肖女兒給你說的吧。那丫頭被趙陽勾引,已經死心踏地的跟著他了,從她在九妖塔外苦等一年就可看出來。”
大殿中又炸開了鍋,今日的內幕消息可謂是一個接一個的爆了出來。
“你……”藍楓對這也是無可反駁,隻好道,“老夫該說的也說完了,請掌門定奪吧。”
易仲離擺了擺手,待得大家安靜後,才高聲道:“既然如此,藍楓連自己的弟子都不在乎,我們也不好說什麼。等趙陽回來後,本座會給他一個考驗,若是他真的對本門忠心耿耿,此事就此揭過,否則便將之斬殺。”
易仲離也借藍楓的話道出了自己的意思。
“掌門若是這樣維護此子,恐怕以後門派將沒有弟子可收了,還請三思。”一位長老似是痛心疾首的道。
“此事我自有定奪,趙陽的修為已經是羽化後期,足以擔當一個外圍長老了。弟子若是冒犯長老或者起了殺心,長老有擊殺的權利。”易仲離好像早就準備好了應付這種情況。
他的意思就是說趙陽是長老,所以他擊殺三位弟子無可厚非,不怕其他弟子不服。
劉長青冷眼旁觀,等所有人都說完了,這才拿眼打量著藍楓,好像是以前沒有見過一般。他輕咳了一聲,道:“此事也並非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藍堂主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再追究。”
“什麼事?”藍楓冷冷地道。
劉長青似笑非笑地道:“很簡單,和我聯姻!以趙陽此子的修煉速度,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大人物,我雖然是破天中期的修為,但也難保他不會給我下什麼絆子。若是你和我聯姻,我不僅不追究此事,還會在以後給你本人和醫堂極大的好處。而趙陽顧及你我這一層關係,想必也會給麵子,不會和我作對。”
劉長青這番話看似合情合理,表麵上一副盡力解決矛盾的樣子,但隻要稍通人情事故的人都知道這是變態的威脅。意思就是你答應此事,則雙方皆大歡喜,不然你女兒也難辭其咎。
眾人都知道藍馨兒傾慕趙陽,為此還在九妖塔外苦等了一年,而劉長青卻要他聯姻,這分明就是無形的殺招,比直接打人還難受。
藍楓也知道藍馨兒和趙陽的事,隻是他也樂得見兩人在一起,才沒有阻止藍馨兒苦等一年的舉動。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劉長青竟然拿此事從中作梗。
藍楓氣得臉色漲紅,而他本身就是一個脾氣暴躁,隨心所欲的人,所以一口回絕道:“這事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