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那群人圍著,還有我出場的餘地?”她心裏不是不急的,隻是越到這種時候,反而越不能著急。
陳醫生並沒有領著人馬上去見方父,反而是先去了他的辦公室,在進行了更深度的了解之後,一行人便站在了連接後院的玻璃門後。
江蔓一心專注的聽著耳邊傳來的討論聲,絲毫不敢分心,自然也就沒有看到洛君年看著方父時晦暗不明的眼神。
十幾分鍾後眾人便離開了,又去了陳醫生的辦公室,季錦霖則留下走進後院給安寧吃顆定心丸。
江蔓一路跟著,直到半個小時走出了辦公室後,臉上的凝重才緩和了幾分。
聽剛才他們在看過爸爸過後的討論裏,似乎情況還挺樂觀的,雖然短短幾分鍾的觀察並不能得出什麼結論,可是江蔓能聽得出來,這樣的情況比他們之前的預估好了不止一點。
之前她還一直擔心爸爸的腦部會造成什麼損傷呢。
當然這裏麵也有她在一開始就特意往重了說的原因,而她現在要做的就隻是好好陪伴爸爸了。
默一直在醫院門口的車上沒有離開,江蔓心知肚明。
知道事情急不得,所以江蔓在送那些專家去了暫住的酒店後,便回到了方父的身邊。
這件事情她沒有和方父說過,好在為了方父不抵觸治療,對方也沒有這樣的要求。
隻是本該已經達到目的的洛君年,攔住了江蔓。
“江蔓,我們談談。”
江蔓定定的看著他,眼神平淡無波,在洛君年忍不住又要開口的時候,她點點頭轉身便走。
洛君年隻能跟上去,眼看江蔓停下了腳步,他正要開口,眼神不經意間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是在吃著點心的方父。
“有什麼事?”江蔓打破了對方的沉默,眼睛沒有從方父身上離開。
洛君年收回視線,看著她的側臉,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曾幾何時,他們之間變得如此陌生。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恨我?”
“恨?”江蔓似笑非笑的轉過頭,看向他,“你覺得呢?”
洛君年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疲憊,“江蔓,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怎麼樣不簡單?”江蔓似乎頗有興致,好奇的問道。
洛君年呼吸一哽,臉上卻是越發的複雜,訴說著身不由己的處境。
“沒辦法回答?那麼我就問問我該問的。”江蔓斜過眼,眼角微微挑起,“這些年你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我?哪怕一點點。”
讓洛君年承認自己的錯誤,是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
“江蔓。”他冷下臉,“你這是在質問我?”
“我不是在質問你,我隻是在問一些你自己都沒有答案的問題而已。”
“比如你在和沈語然發生關係後,有沒有想到過我?”
“比如在那之後,你和沈語然之間有沒有再發生什麼?”
“洛君年,我們之間的事,從你和沈語然開始之後,哪怕你能多為我想一想,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