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江蔓光是叫出這三個字,都覺得牙齒在打顫,“幫我查一件事,我求你。”
她不想再問安寧了,那太殘忍,不管是對於她還是她,都像是一把淩遲的利刃。
那頭有幾秒的沉默,接著聲音沉了下來,“什麼事?”
江蔓好痛,痛得的手拿不住手機,隻能用頭貼著地麵。
“安寧今天的事,所有細……節。”
“好。”
“我說了讓你……”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電話也幾乎同時掛斷。
江蔓就那樣縮在地上,力氣仿佛被抽空,但是腦子卻清醒得嚇人。
“江小姐?!”
伴隨著突然響起的驚呼聲,一個護士跑了過來,急忙扶住江蔓的肩膀,抬起她的頭。
“你沒……”緊張的詢問聲在對上江蔓清醒的雙眸時卡在了喉嚨裏,看著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啊,怎麼會像是昏迷一樣跪伏在地上。
“我沒事,隻是有些累。”江蔓衝她笑了笑,挺直身體避開了她的手。
站起來的瞬間,雙腿有些打顫。
“這樣啊。”護士總覺得哪裏有些怪異,但是在看到她好像有些站不穩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勸了兩句,“那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的起色看起來不太好。”
對了!話一說完,護士立刻知道哪裏怪了。
江小姐的眼神不同於平時,給人感覺有些發亮,精神過了頭。
但是她的臉色卻一片慘白,有些駭人。
“沒事。”江蔓搖了搖頭,像是沒看見護士忐忑的眼神一樣,轉身就朝後院走去。
來到醫院特意給她準備的房間窗戶外,她靜靜的看著裏麵。
安寧睡在床上,李然守在旁邊。
明明該是溫馨的畫麵,卻到處都飄散著死寂的氣息。
江蔓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她走的時候,雙腳已經僵硬得沒有了任何感覺。
此時山上的別墅裏,單行遠引言怪氣的聲音大得在門外都聽得見。
饒是麵不改色的管家也有些撐不住了,幾次想離開卻都被堵住了去路。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管家點點頭,盡量維持平靜。
唾液橫飛的單行遠卻眯起了雙眼,對答案既不滿意又有些懷疑,“管家,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
管家握了握手,眼皮微垂,“單少說笑了。”
“我可沒開玩笑。”單行遠彎了彎腰,直勾勾的看著管家,“以前我隻要一說默不好,你至少一個星期之內見到我都是夾槍帶棒的,這次居然會說我說得對?”
管家的呼吸有瞬間的紊亂,“單少的話自然是對的。”
“管家你不當演員真的可惜了。”單行遠搖頭晃腦的,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你壓根就沒在聽我說什麼是不是?我再說一遍,這次你可要好好聽。”
管家:“……”
“你說江蔓到底給默下了什麼毒,一個電話而已,他居然馬上就丟下我進了書房,還不準我進去,看他那樣子,整得跟青春期的衝動小男生一樣,這還不算,問題是那個江蔓已經要和季錦霖訂婚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