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紅(1 / 2)

他一鬆手,徐媛的身體得到自由,然而不是逃命似的往家裏跑,而是心中憤懣,低頭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般大的石頭,然後對準穆墨的腦袋就砸了過去,“砰砰”一陣響,連砸了幾下,手裏的石頭都沾上了血漬,大遍紅色的從他黑發上冒起,襯得陰深深的臉帶著詭異的,像是從地獄來的惡修羅。

徐媛的手顫抖了幾下,害怕的退後幾步,原本惡從膽邊生的勇氣,生生的被他狠毒的模樣嚇住,她大驚失色,滿腔的怒氣從而消失,心裏又異常驚慌恐懼,但腳像是生根了似的,拚命的想逃跑,卻依舊紋絲不動的紮根著,瞪想看著他。穆墨恍惚的將手伸用頭頂,摸到一絲血液,在手裏摸擦了一下,再抬起頭時,眼睛裏布滿了陰沉的暗潮,嘴角旋起陰深深的冷笑,一步一步的朝徐媛靠近。

正當惶恐無措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噔噔噔的走來,她轉身往後看,就見shpoie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和穆墨,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對她說道你先回去,這裏交給我。徐媛點頭,倉促的朝近在身前的大門口走去,也不管聽到穆墨怒道shpoie你算什麼東西,這裏沒你的事,給我滾開,否則對你不客氣。威脅的聲音時近時遠,徐媛聽得朦朧,腳步卻加快了速度,恨不立刻馬上消失在他們麵前。

一直走到自己臥室,似睡似醒的躺在床上,從床頭拿起一瓶藏了好多久的酒水,拚命的灌進嘴裏,不讓自己喘息似的大口大口喝著,澄清的液體從喉管到氣管,再從肝肺到其它器管都被堵塞的滿滿的,再也盛裝不下似的往嘴唇邊沿灑落,原本香甜的酒此時從嘴裏灌了一遍冒出來時,已不再是喝時的濃濃鬱味,竟有一種嗆人般的血腥,嗆得她咳喇不止,吐了再吐。

吐了再喝,喝了再吐,循環似的如同迷路糕羊,怎麼也找不到來時的出路。白色的天花板掛著藍色吊墜燈,璀燦的燈光在湛藍色的混合中,幽幽散發著迷霧似的煙。恍然中她竟然看到方淩宇英俊的臉,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站不不遠處淡淡的看著她,對她微微一笑。

徐媛冷笑,瞬間憤怒煩躁,似乎有種‘踢貓’的複雜心理,想把別人給自己的委屈憤怒暴躁,都原本照舊的發xie到方淩宇身上,也隻有這樣才能心理平衡,心情舒暢,心安理得。她伸手的抓起櫃台上的坐機,按了幾個熟悉的數字鍵,耳邊傳來叮鈴鈴的月光曲的鈴聲,幾分鍾的時間,一直響個不停,他沒有接機,該死的,他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接聽她的電話。好一會兒,徐媛的手指生生的掐進了皮肉裏,滲出絲絲血跡。

嘀嗒嘀嗒,牆上時鍾一點點轉著,徐媛握著手裏的電話按個不停,執著的樣子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不信方淩宇真的忍心不按聽她的電話,就算不想理她,但也要給她一個合理解釋。他那天到底有沒有到醫院去?他對她還有沒有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慌慌的跳個不停。總是一遍遍的對自己說現在打電話給他,隻不過想要個了斷,不想心就這樣懸著,還妄想有著什麼婚外情會發生……

許是酒精的緣故,她的頭腦時而清晰,時而糊塗,為了求自己心裏好過,她忘記了曾經是她不給他任何機會,絕決的拒絕了他;曾經是她趕他走出她的視線,讓他別再回來;曾經是她說要好好的生活,說要還清欠下的債,他不能成為她的礙腳石。可是現在,她隻知道,她需要他,十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