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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躺在救護車上,疼痛不停侵蝕著她的身體。
救護車每晃動一下,她都覺得鑽心的疼。
霍景琪一直盯著陸瑤看,身體上臨時綁紮的繃帶都已經被鮮血浸透,鮮紅鮮紅的格外嚇人。
他的腦海中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而每一個畫麵都是陸瑤悲慘的處境。
在醫院裏麵給可可輸完血之後,毫無生氣的臉。
手術室外麵,無助而淒涼的眼神。
房間裏麵那個拒絕進食一心求死的女人。
他想,也許他之所以會放下江雲心選擇救這個女人,是因為他已經欠她夠多了吧,絕不是因為什麼同情啊,可憐啊,亦或是…愛。
“還在擔心你的情人江雲心嗎?”安靜的車廂裏麵,陸瑤突然冷笑著問道。
霍景琪麵色不豫的皺起眉頭,不知道怎麼,每當他有些妥協的時候,總能被這張伶牙俐齒的嘴給氣個半死。
“你胡說什麼,她是我大嫂,我對她是敬重的。”霍景琪訓斥道。
陸瑤冷笑了一聲,當她是傻子嗎?任誰也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早已經超出了叔嫂的情分。
她不齒的看著霍景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敢說你跟江雲心之間沒有曖昧關係?你敢說你不知道江雲心根本不愛你的大哥?你敢說你看不出來江雲心對你的感情?”
霍景琪被陸瑤一連串的質問,問的頭腦發懵。
的確如她所說,他和江雲心之間的關係是不一樣的。
他知道江雲心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大哥,他也能夠看出來江雲心對自己還有感情。
可是,從她嫁給他大哥,一切就都斷了,現在他照顧著他們母女倆,隻是因為大哥不在了,而他的確也辜負了她。
可這一切,他又怎麼說的清楚?
每每他想跟江雲心說清楚的時候,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他都張不開口。
他不喜歡虧欠別人。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都用這種方式來進行著彌補。
而對於自己的情感,他始終都在逃避。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逃避什麼時候是個頭。
霍景琪苦悶的搖搖頭:“她是我的初戀,可我們早已結束了,我和她是清白的,你才是我的妻子!”
聽到霍景琪的話,陸瑤苦笑了一聲:“清白?恕我眼瞎,我還真看不出來。”
原來如此,每個男人都有一個初戀,也永遠逃不出初戀的魔咒 。
車子微微顛簸,她隻覺得身上的疼痛更加重了幾分,不由得擰了擰眉,有些恍惚的問道:“霍景琪,我一直都很想知道,這麼多年來,我追在你的身後,你就真的沒有半點的動容嗎?如果沒有動情,當初又何必選我?又何必來招惹我?”
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絲的淒涼,霍景琪看著她,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形。
他第一次見陸瑤並不是在相親宴上,而是在和江雲心一起逛街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才二十來歲,還是個大學生,還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