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跟這個**村的老板娘應該並且絕對是第一次碰麵,我不過拿出了一張“小井誠哉”的名片,她又為什麼知道我的事?
迷人的女人,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她撩了撩鬢間的一縷頭發,修長如蔥節玉白的手指點了點我的拿著筷子和勺子的手。
我低頭一看,手背上青一塊紫一塊,有著許多紅色的血點,是針孔。啊,任誰一看也知道這是輸液的痕跡。
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說:“臉色,白了。豚骨湯,元氣恢複滿滿。”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口的吃麵,讚歎著美味。看來,我這陣子神經繃死了,太草木皆兵了,差點懷疑了人家的好意。
臨走剛跨出店門,春村又追了上來,將那張名片重新遞給我,示意我再次光臨。
我感謝她的好意,看著那張已經皺巴巴的名片並沒有太往心裏去。我不認為彙晟會和日本的公司開展業務,即便是有,菱亞集團的日本業務一直有專門的部門在管理,身為旗下的彙晟要拓展也隻能通過總部的業務部門交洽,所以我不認為我會直接與他們接觸。
況且“三界”集團這個名字,多多少少有點讓我不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
回到家,屋裏一片漆黑,說明羅仙姑又沒在家,這麼晚了,這姑奶奶真不叫人省心。我拿出電話給她打,也是不接。急得我瞌睡也沒了。
我剛剛擰開客廳的燈,嚇得真是魂兒都沒了,沙發上正端坐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那人斜眼看著我,目光敏銳,不怒自威。
我腿都軟了,這是我現在這一刻最不想見到的人:“麻爺!”可不就是水龍寨的麻爺嗎?
他甩了甩頭發:“當初把羅仙姑交給你,你是應了我的話好好照看著她,這才叫她取了你的金蠱,救了你的性命。看來,我所托非人了。”
“不是……那個……麻爺,我總不能24小時不間斷的盯著她啊……”我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正不知要被如何處置,門又開了,羅仙姑哼著小曲慢慢走了進來,嘴裏哈叼著一塊巧克力。而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是麻爺的跟班獨眼老六和山伢子。
我知道我被耍了。
麻爺起身衝我笑笑:“要不是我呢?總得給你長個記性。”
我尷尬的笑笑,還得陪個不是,我實在太累了,沒精神跟他們玩笑:“麻爺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
麻爺點了水煙一邊抽著,一邊悠閑的說:“來看看仙姑的事怎麼樣了。順帶也找你有點事。王琴死了,雲天寨現在是群龍無首四分五裂,根基原本就不牢靠,對外也欠著不少債務,還結著許多仇怨,算是名存實亡了。”
我想起那個叫琴姐的女人,那時候見到還是個健康的人,怎麼會突然就……
“恐怕不是自然死亡的吧?”
麻爺皺了皺眉說:“車禍。我總覺得哪裏不對。而且我打聽到,琴姐的屍體送去屍檢才半天就草草火化了,官方也認定了是意外。太快了!”
我覺得麻爺的直覺是有可能的,又問:“麻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麻爺說:“不知道,但是感覺這事沒完。有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慢慢侵入江湖,我這次出來也是到處去幾個手裏的產業走走,要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