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衣老者駐足在冷府門口,環顧之後舉步向前叩響了朱紅門上的赤銅門環,應聲開門的是一位看門家丁,他瞧見是一位老人家,恭敬地問,“老人家,有何事?”
老人端詳片刻後道出了來此的原委,自家老婆子是一位大夫,聽說府上有一位小姐犯有寒疾,想試著為其醫病,便讓老頭子來尋。
家丁聽了便立即向府內通報,通報之後將軍立刻道快請,然後派了總管去接老人進府,老人等在門口由總管帶了進來。
將軍已經叫人去準備了茶水,見老人進來後向其施予一禮,老者未攔未躲泰然接受。冷將軍請了老人上座,讓人送了茶水過來,“老人家,請喝口茶,先歇一會。”
老人端起茶杯,將熱茶喝盡,道“令嬡是否有寒疾纏於身,可否讓老夫為其號脈。”
當年道長之說讓冷將軍牢牢銘記在心,是如今這位老人已經出現,便想也未想立刻將其引入內室。
“小、小姐!”冷水芸的貼身婢女秋兒慌張的跑進屋,連氣都沒有喘勻,急急的說道。
“何事竟叫你如此驚慌?”此時的冷水芸一身白衣長衫鬆垮的係著,發以緞帶束著,雖說已經十歲,但臉上仍舊帶著童稚的笑,責問著自己的婢女。
“將、將軍和夫人帶著一個老頭過來了。”
“秋兒,無禮了,什麼叫老頭?”話落水芸又咳了起來。
這時冷將軍和夫人帶著老者已入了室內,夫人聞得女兒咳嗽,趕緊上前照看。
“娘,我沒事。就是說話急了,不礙的。”
冷水芸觀察著隨父母進來的老人,隻見他身材發胖,,肚子微隆,墨發斑白,麵帶笑意,和藹可親。老人雙手背後,打量著自己。冷水芸被人這樣看著倒也不生氣,反倒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位爺爺好像故事裏的太白星君。”
“芸兒。”冷將軍輕叱女兒,後又向老者道歉,“小女不懂規矩,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大量,別跟小孩子計較。”
“好,好,不錯。”老人圍著冷水芸轉了幾圈,先執起她的手腕號脈,然後點點頭,隨後捏了捏她幾處的骨骼,還口中念念有詞,最後手縷著白須富態的笑了起來,像似尋到了極好的寶貝。
“小女的病?”冷夫人見老人半天沒有說到正題,不由焦急得很。
冷水芸聽母親這樣問,便也知道此人是父母尋來為她看病的。自自己懂事以來,她就記得父母為她請過好多大夫,也喝過好多藥,可都不見好轉,如今父母沒有放棄,那她也就不能放棄,無論如何她都希望自己好起來,無論需要她付出什麼代價,因為她不想要再讓父母擔心害怕。
“令嬡的病,我這個老頭子保證自己的老婆子可以將她治好,但前提有一個,那就是你們願意我將她帶走,施與治療。”
“這……”冷將軍想起那個道人說的話,如在十歲之年可遇一位老者,願收其為徒,望將軍放之。“還是問問芸兒的意思吧?”
老人聽了也明白做父母的心,手指冷水芸問道,“你可願拜老夫為師,隨我離家。”
冷水芸眼珠一轉,望了望父母,便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瘦小的身影一襲白衣緩緩跪下。她知道自己隻要有一絲希望,無論多艱難,也是要試的,現在隻是要拜一個師父,離家一段時日而已,她這樣想著,忍住眼眶中的淚水,為了父母,要做。
老者一笑,他看的出眼前這個女孩子下了多大的決心,多麼的堅強。
“老人家先去休息吧。”冷將軍派人將老人送到客房歇息。
“芸兒,到為父書房來,秋兒去請水芝小姐,夫人也一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