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小雨終究是停了下來,刺鼻的血腥味早已經被這一夜的暴雨所衝刷的七七八八,慢慢的,街道有了一點點清晰。
東方的那一抹魚肚白沒有按時來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知道今天應該是煙雨蒙蒙,灰暗的。
這個天氣倒也和現在的西南區域所處的一模一樣。人民不敢出門,關門閉戶,大勢力不敢撤軍更不敢出門,他們不知道這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前進,不敢到別處去。
我睜開睡眼惺忪甚至有點血紅的眼睛,冷冷的看著這殘缺的西南區域,一時間心裏的震驚還是有點沒有落下去。
也許,我打心裏麵還是有點害怕這戰爭的,但是為了以後,為了種種,戰爭又是必不可少的。
小六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一言不發。他小子一個應該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殺戮回過神來。我知道,他也是被逼的,沒有誰願意殺戮。
我也是。
靜靜地遊走在血落烏啼的舊址,此刻一個新的勢力入駐:血狼。
我靜靜地看著兄弟們在忙前忙後布置著總部的一切,心裏麵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西南區域還沒有徹徹底底的平定下來。
表麵上我們占據了主動,但是猛虎幫還是有點可怕,這是一個不確定因素,甚至是會出現不可估量的情況。
比如他投靠燕京城的大勢力倒打我們一把。至於小警察倒是不用擔心,我和他早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有什麼情況的。
王室會不會反撲?會不會做什麼事情?還有這些大勢力又會如何?一切都是一個謎。
“哎!”我歎了一口氣,“小六啊,你覺得我做錯了沒有?”話必砸吧著嘴,慢慢的前進。
“大哥,戰爭中,誰也沒有對與錯,隻有失敗者和勝利者,最起碼從現在來看,大哥是正確的。”小六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搞了一段至理名言。
我一愣,轉身,一巴掌打在小家夥的腦袋上,笑了笑,兩人繼續前進。
的確,戰爭沒有勝利者,隻有失敗者!因為,戰爭是會流血的。
慢慢的,天色越來越亮了起來,蒙蒙大霧開始消退開來。一切似乎又都充滿了希望。
幾隻流浪狗開始出沒,他們開始搜刮著城市的殘渣碎屑,開始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起來。
隻是依舊沒有居民願意出來走動,上班。昨天晚上的戰鬥實在是太激烈了,雖然隻是城門口被波及到,雖然西南區域是何其遼闊,但是,這年頭大信息速度,恐怕這裏的情況早已經被播報了吧!
也許我們現在的勢力劃分都已經被敵人了如指掌,又或者猛虎幫的情況他們也已經知曉。
既然知曉了我們的情況,那麼下一步就是出動了吧!
燕京,屬於帝國權利的最巔峰,這遼闊的帝國大廈,九十九樓高的大廈之上。
昏迷了快要一星期的國師居然回光返照般醒了過來,把旁邊的人嚇了個半死的。
他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召集所有將領過來見麵。
隻用來三分鍾,他的屋子之中就圍滿了人。大家看著這個老態龍鍾,奄奄一息的老鱉老頭,心裏麵亂麻麻的,有點火辣辣的疼。
手裏麵還裹著紗布,上麵都是鮮紅血液的帝國軍隊指揮官一臉慚愧的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剛剛從西南區域回來,還沒有休息就聽到了國師蘇醒的消息。
“咳咳,你們啊!”老國師感歎了一句就沒有了下文。
“撲通~”指揮官直接一下子跪在地上,望著老國師,慚愧的開口到:“國師大人,是我的錯誤,您治罪吧!”話必一頭砸在地上不在說話。在他看來,兩千多人的失敗他是主要原因。
“咳咳~”老國師再一次咳嗽一聲,“你的錯?”
聲音有點質疑,也許他還不知道。
旁邊一個戎裝小老頭立刻出來,抱拳正準備開口卻被老國師一個眼神蹬了回去。
“混蛋東西,誰給你的權利指揮帝國軍隊了?”他冷冷的開口,聲音沙啞自帶一股威嚴。
“撲通~”戎裝小老頭知道事情出錯了,立刻匍匐著跪下,渾身都在顫抖著。在國師麵前,他啥也不是。
“咳咳~”老國師沒有理會他,隻是看著遠方:“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哎!帝國軍隊損失慘重啊!”
“國師大人,請降罪。”指揮官再一次開口,依舊沒有抬頭。
“不,你沒有罪,隻是你的敵人太可怕,就連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老國師感慨著說著,露出一個愁容。
什麼?所有人一驚,連老國師都不是對手?這!他們有的不相信。
“迅速派一千人的精銳,到西南區域旁邊埋伏著,不出一星期,西南區域一定會亂。”老國師斬釘截鐵的開口說著,眼裏麵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