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姐當時幫我說話，我恐怕早就被人扔進亂墳崗了，所以沈姐的事，我不會推辭。”
“隻不過沈姐當時要錢比較急，再加上我身上沒有那麼多，也沒來得及準備，就把身上的一萬多塊給了她。”
“剩下的，我去隔壁銀行取。”
“結果等我回來，沈姐就不見了！”
“我了解沈姐的個性，如果不是遇見棘手的事，她不會不打招呼就突然消失！”
“後麵我試著找過她，也托人打聽過，全都沒有音訊！”
蘇晴挑眉，“那你報警了沒有？”
泉姐苦笑，“沈姐是黑戶，連暫住證都是假的，報警也沒用。”
“再說了，整個天州，像我們這種身份不能見光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有人消失，沒人在乎的。”
“除了你，估計也沒人對她的下落感興趣。”蘇晴猶豫片刻，“她跟你提過我？”
泉姐看了看熊晨，欲言又止，顯然不知道這些話應不應該當著熊晨說。
蘇晴冷笑，“她有臉做，難道你還沒臉說不成？”
“說吧，我都不在乎，你怕什麼！”
泉姐歎了口氣，“蘇小姐，我知道你恨她，但其實身價她……她……她很想你！”
“她的家裏隻有一張照片，就是你的。”
“一個人的時候，她會經常抱著你的照片發呆。”
“她還經常跟我說，這個世界上，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最想補償的人就是你，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她願意為你舍棄一切！”
“我知道你不信，可沈姐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當年離開蘇家，以她的積蓄，以她的人脈，原本可以好好生活的。”
“可她把自己的積蓄全都捐了，捐給了山區，為了貼補家用，她還讓我給她介紹了保潔的工作。”
“這些年來，她就是靠著這份工作才在這個城市裏落腳。”
蘇晴冷笑，“手段那麼厲害的女人，就算容貌毀了，也不至於做保潔才能養家糊口吧？她這麼做是想幹嘛？”
泉姐苦笑，“沈姐說，她想贖罪，為她當年做過的錯事……”
話沒說完，泉姐忽然止住了話頭。
倒不是被人打斷，而是她發現蘇晴的眼神有些不對！
異常的冷漠，原本甜美的外表之下，就像是壓抑著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被她盯著很不舒服！
再然後，蘇晴的臉色突然有些不對，雙手用力的抓向額頭，漸漸用力！
熊晨見狀，急忙上前道：“晴晴，你怎麼樣，頭疼麼？我送你回醫院！”
蘇晴抬起頭，憑借自己的意誌力，將那股頭疼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再開口，語氣卻仿佛變了一個人，荒唐中透著幾分無助，“贖罪？”
“既然想贖罪，就站出來跟我解釋當年的一切！”
“藏頭露尾的躲起來，像個懦夫一樣，難道這樣就能贖罪麼？”
“我可半點感受不到她是在贖罪，你也別把她說的那麼高尚！”
“她無非就是想減輕自己的內疚罷了，她隻是想讓自己的心裏好受！”
“一個自私自利，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為了報複，連無辜的親生女兒都可以推入火坑！
“這樣的女人，你覺著她還有人性麼？”
“用贖罪這個字眼，簡直太高看她了！”
“這種女人，就該一輩子被打入地獄，永不超生！”
泉姐試著安慰，“晴晴……”
蘇晴忽然爆發，將麵前的煙灰缸奮力掃落在地，“別喊我！”
熊晨也跟著站起，眼神冷漠的看向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