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剛才還要致任萍兒於死地的單嶽峰,現在竟然被抓了起來,她有些得意的走到單嶽峰麵前:“單世子,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她的聲音裏滿是得意。
“我呸,任萍兒你少得意了,你不就是勾,引到了要死鬼嗎,哼,他總會有死的一天,我倒要還看你囂張多少天。”單嶽峰眼睛眯成一條縫,不住的往外流眼淚,臉頰被任萍兒腫的老高,頭發散亂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可是嘴裏還是咒罵著任萍兒。
啪
任萍兒抬頭又給了單嶽峰一個耳光:“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他就不會死。”聲音清脆讓這個巷子裏每一個人都聽到了,任萍兒說完,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誓言,好像自己真的和他有什麼似的。
可是在別人的心裏卻激起了一陣波瀾。
“帶下去。”孟放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任萍兒,然後將單嶽峰帶走了,留下了任萍兒還有慕容天翊兩個人。
任萍兒轉身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慕容天翊笑著走上前:“鎮南王多謝你。”
他卻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突然臉色變成了紫色,張開嘴,黑色的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他慢慢的倒了下去。
鎮南王。
王爺。
晉輝瞬間出現在任萍兒身邊,他一把推開任萍兒:“不要過去,王爺病發,會殺人的。”晉輝還沒有說完,隻見慕容天翊睜著猩紅的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滿眼的冷漠,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任萍兒看著有些癲狂的鎮南王:“晉侍衛長,王爺不是剛剛病發嗎,怎麼又會病發了啊。”晉輝有些傷心的說道:“這就是為什麼王爺要回京的原因,因為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發病的時候,他就像一個惡魔一樣不聞到血腥味道就不會善罷甘休,他怕自己有一天殺戮太重,所以他一直在服毒,讓自己的武功盡快的消失,這樣也許不會讓自己變成魔鬼。”
任萍兒這回終於明白了,原來鎮南王換的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精神上的疾病,也就是現代說的戰爭創傷症候群,病人會在一個界定的範圍內腦子裏幻想自己依然還在戰場中所以才出現這種情況。
他到底經曆裏什麼,這會得上這種病,她曾經給他診過脈象,脈象低沉的不像一個活著的人,任萍兒淡淡的說道:“哀莫大於心死。”隻是一句話,讓晉輝眼中放著亮光,難道王爺的知己就是眼前的任小姐嗎?
任萍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朝著慕容天翊走了過去,毫無畏懼的對上了他暴戾的眼睛,晉輝的呼吸一窒:“任小姐。”
慕容天翊猩紅的雙眼目光淩厲,陰冷的好像要把眼前的任萍兒給淩遲一樣,那樣如惡魔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任萍兒,他好像一頭凶猛的野獸一樣,全身戒備的看著任萍兒。
“鎮南王,你哪裏不舒服嗎?這裏是京城了,已經不再是戰場了,我帶你休息好不好?”任萍兒小心翼翼的看著鎮南王,說實話這種病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可是沒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鎮南王的內力的強大,可是如果這樣放置他不管的話,如果他傷了街上其他的人的話,那他的名聲就會被誇大其詞了。
鎮南王好像聽到了任萍兒的聲音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冰冷猩紅的眼睛裏有著一些疑惑:“京城,婉婉。”
婉婉?是誰?
任萍兒側身問了一聲晉輝,他低聲咳嗽了一聲:“婉婉曾經是我們王爺的未婚妻,不過十年前死在了戰場上。”是這樣嗎?這是他心裏的痛嗎?任萍兒看著慕容天翊的眼睛,還有不斷扭曲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