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傷口都這樣了,你還安慰我,都是我不好,害你被我連累,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任萍兒的鼻音很重,她幾乎強忍著淚水:“嗬嗬,你看到有暗器傷我,你也會義無反顧的為我擋著不是嗎。”他黑寶石眼睛裏有流光溢彩。
晉輝急忙走了進來拿著一個小黑瓶說道:“任萍兒姑娘你讓我配的解毒藥。”
她轉過身拿過小黑瓶子:“多謝。”將小黑瓶子打開,把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黑色的血液遇到白色的粉末以後開始冒著綠色的泡沫,慕容天翊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水,任萍兒感覺到了他的輕顫:“可能會有些疼,一會你會有些困意的,等你睡著了就不會覺得疼。”
“什麼?又要睡覺啊。”慕容天翊皺起了眉頭,好像睡覺對他來說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可是這是任萍兒故意安排的,他現在身體不好,又經常費神,心脈十分的脆弱實在不宜在費神費力,最好的調養辦法就是睡覺。
“晉輝如果我一會睡著了,記住把三王的私炮營的位置告訴給他,還有找幾個人鬧事讓京城越亂越好知道了嗎。”慕容天翊說完眼皮真的有些沉了下去。
京城裏出現南疆巫蠱之術本來就是人心惶惶,這個時候太子大動幹戈的搜查南疆餘孽一定會讓京城老百姓怨聲載道,這樣皇帝一定惱火,任萍兒看著慕容天翊故意引開他的注意:“你剛才告訴太子要他查亂黨餘孽其實是想告訴皇帝,太子是個不堪重用之人,你讓慕容天祥安撫京城百姓意圖是讓皇帝重新看待慕容天祥嗎?”
慕容天翊現在神情慵懶的起來,可是藥效起了作用,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好像要快睡著了,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用沉默回答任萍兒答對了:“如果要給我的父王弟兄們報仇,第一步就是讓太子和老三發生更大的矛盾,徹底激怒皇上,然後就是推翻他們。”
“你要擁立七皇子嗎?”任萍兒看著慕容天翊肩膀上的血液慢慢的變成了紅色,她問了慕容天翊的話卻不等他來回答,隻是轉身出門端來一盆清水。他看著她窈窕的身姿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任萍兒端著清水進來的時候看到慕容天翊拿著一個輿形圖,她將棉布浸了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的傷口,她也看著圖紙說道:“這裏是南疆嗎?”
慕容天翊挑眉看著任萍兒:“嗯,隻是這個圖有些模糊,你能在為我畫一張嗎,我腦子裏還有很多地圖,可是我身邊的畫圖的人實在太少了,我的時間又”他想說自己已經命不久矣,害怕自己以後心有餘力不足。
“可以。”任萍兒抽出慕容天翊手中的圖紙然後看著他:“不過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睡覺,休息,等你傷好了,你來說,我給我你畫好不好。”任萍兒的語氣溫柔的春天的柳絮一樣輕撫著他心中的傷痕。
慕容天翊的眼神凝了一下,他就那樣愛憐的炙熱的看著任萍兒,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渾身發熱,她有些不要意思的撓了撓頭:“你,你休息吧,我回府了。”她都沒有發現自己現在有多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任萍兒剛要轉身,突然慕容天翊緊緊拉住她的手腕,烏黑的雙哞閃過一絲光芒:“你和我一起睡。”慕容天翊說完根本沒有等任萍兒的拒絕就一把拉住她纖細的小腰帶進了床裏。
任萍兒瞪著慕容天翊,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慕容天翊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為什麼力氣總是那大,而且她發現他是一個很霸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