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扶起吳伯的時候,他已經老淚縱橫:“王妃,我們慕容家軍受到了太多的波折,我們這些慕容家軍的老將老兵們把慕容天翊看到自己的生命一般,如果王爺死了,我們的天就塌下去了。”
“吳伯言重了。”任萍兒看著屋子裏依然安睡的慕容天翊:“他也是我的命。”
屋子裏炭火燒的很旺,隻要人一進去就大汗淋漓,可是慕容天翊的身體的溫度卻依然冰冷,如果不是他胸膛上有微弱的呼吸,可能大家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任萍兒趴在慕容天翊的胸膛上聽著他微弱的心跳聲嘴角悄悄的上揚:“慕容天翊,我有沒有告訴過我愛你。”可是回應她的隻是慕容天翊極其微弱的心跳聲。
“王妃藥材已經泡好了。”門外響起了晉輝的說話聲,她再次看了一眼慕容天翊悄悄的離開的屋子。
一把鋒利的凹槽刀,這種刀刀刃十分的鋒利,刀的中間有一個凹槽,可是讓血順著凹槽流出來:“王妃,老參湯已經給你預備好了。”
“嗯,你下去吧。”晉輝將門慢慢的合上,任萍兒解開衣衫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鋒利的刀毫不猶豫的劃了下去,豔紅的鮮血順著凹槽流淌在碗裏。
任萍兒靠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時候,夏梅推開門聲音了滿是雀躍:“公主,公主,王爺,王爺他。”因為這幾天是任萍兒和鎮南王最危險時候,所以她把公主可靠的傭人全部調配過來。
“王爺怎麼了?”聽到夏梅的驚呼聲,任萍兒剛才因為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覺一下子清醒過來。
“王爺他開始發汗了。”任萍兒聽到夏梅的話心裏一陣的驚喜,她連忙掀開被子跳下床,開始眼前一黑。
夏梅看到任萍兒的模樣擔憂的看著她:“公主你沒事吧。”她臉上已經蒼白的沒有血色:“我要去看看他。”
“公主你也不用著急的,吳伯就是說王爺已經開始發汗了,並沒有蘇醒,吳伯怕你擔心才讓奴婢過來告訴你一聲的。”吳梅現在恨死自己的嘴巴了,公主已經兩天沒有睡好一覺了,剛才好不容易才睡著鈁。
任萍兒卻要堅持過去看看,因為慕容天翊能夠出汗說明他的體溫已經上升了,還有就是他的循環係統已經開始恢複了。
夏梅攙扶著任萍兒走到慕容天翊的房間裏,屋子裏的炭火隻留下一盆了,吳伯看到任萍兒走了進來:“王妃你來了,王爺的體溫上升了,還有他已經開始出汗了。”
任萍兒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隻是她聞到了一些臭臭的味道:“是什麼味道?”
吳伯拿著一塊給慕容天翊擦汗的棉布,隻看到棉布上都是黑色的物質:“這是我剛剛給王爺擦汗的棉布,他身上全是這些有些臭味的汗水。”
“這是為什麼啊?”任萍兒畢竟沒有經曆過慕容代的療毒醫術,所有她也有些不明白:“王爺以前為了解毒喝了許多毒藥,所有才讓王爺的內髒全部中了毒,王爺身上出了這些臭味的汗水都是毒汗。”吳伯給任萍兒解釋道。
任萍兒點了點頭,突然門外想起的吵嚷的聲音,任萍兒和吳伯對視了一眼:“我出去看看,吳伯你照看王爺,無論任何人都不能別人看到王爺現在的模樣。”任萍兒的話現在十分的嚴肅和莊重,讓吳伯站起身來滿臉莊重的點頭:“王妃,我不會讓任何人見到王爺的。”
她點了點了頭然後打開門,她看到院子門口婉如手裏揮舞著皮鞭朝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揮舞著:“你們兩個看門狗給本郡主讓開,我要進去看我的姐夫。”可是兩個侍衛好像門神一樣就是不讓婉如進到院子裏去。
“你來做什麼?”任萍兒站在院子的門口聲音冰冷,兩個侍衛看到任萍兒出來了連忙彎腰鞠躬:“王妃。”剛才好像冰冷門神的侍衛如此謙卑的樣子讓婉如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