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翊的身子明顯的輕顫了一下,他低著頭將自己鼻子深埋在她烏黑的秀發裏:“我知道。”聲音悶悶的。
任萍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說要我陪著你殉葬,然後自己也要陪著你死。”馬車裏突然靜了下來,慕容天翊的眼睛裏十分的空洞,馬車又恢複了寂靜。
“翊哥是知道的吧,他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兄弟情義那麼簡單?”任萍兒的聲音沒有情緒隻是詢問。
“任萍兒你相信我,我和七弟根本沒有什麼?”慕容天翊焦急的解釋:“我知道,如果我誤會你了,我現在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慕容天翊的眼睛有些茫然:“五年前,我那時候身心疲憊,身上染了不知道什麼毒,每次毒發就痛苦萬分,恨不得將自己撕碎,後來是七弟找來一個大夫,他說我身上的毒根本沒有解,到最後我隻會渾身疼痛而死,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以毒攻毒,但是頂多能活五年,而且會越來越痛苦,那時候我哪裏管什麼痛苦不痛苦,隻是想著要為我父王討一個說法,為慕容家軍慘死的將士們立下一個陵園,所以就喝下那大夫配下的毒藥,命是活下來的,可是身體卻越來越差,七弟看到我這樣他也很內疚,我毒發的時候每次都是他陪著我,直到後來我才發現不對勁,我將他趕離了我的軍營。”
任萍兒笑了笑:“可是我發現他對你的感情依然很深啊。”
“放心吧,他不會在放肆下去的,我已經警告他了。”慕容天翊抱緊了任萍兒,生怕她因為七皇子的事情而遠離他。
馬車走到鎮南王府的時候,就看到太妃一個人站在大門口但是和太妃並肩而站的還有一個人竟然是三王慕容天勤,他的臉色扭曲的有些猙獰。
這樣任萍兒和慕容天翊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慕容天勤這次是真的著急了,在皇宮裏他唯一的依靠就是皇後,可是如今皇後被打入了大牢,他皇帝的路就會更多的阻礙。
慕容天翊跳下馬車將任萍兒小心翼翼的抱了下來,三王生氣的大步走上前大聲的吼叫著:“任萍兒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快點把我母後救出來。”他的聲音氣急敗壞。
“三王殿下,身為皇家子嗣應該沉穩內斂,你深更半夜的跑到鎮南王府這裏胡鬧成何體統,難倒讓我這個老婆子進宮去皇上那裏告你一狀行為不端嗎?”太妃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她對三王已經到了憎恨的地步,差一點鎮南王府因為這個小人受到滿門抄斬的禍事。
“三王殿下,我沒有想到你如此的沉不住氣呢。”任萍兒冷笑著徑直的越過三王然後做到太妃的麵前盈盈給太妃行了一個禮:“讓太妃受驚嚇了。”
太妃如今把任萍兒真正的看成了自己的人:“嗯,我沒什麼,如今看到你和翊兒夫妻同心,我老婆子比什麼都高興,如果那些個小人再有什麼壞心眼,我就不要這條老命也要守住鎮南王府。”她的聲音洪亮,不愧是皇宮出來的王妃臨危不亂。
慕容天翊笑著走上前:“祖母夜深了,我們進去吧。”太妃這次悠悠的歎氣:“嗯,我也累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幾個人好像沒有看到三王一樣就要走進去:“任萍兒你等等,你給我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慕容天翊一個轉身擋在了三王的麵前:“對不起,三王殿下,夜已經深了,本府已經不見客了,如果有事的話,請明日請早。”他的臉上陰沉的瞪著三王:“關門。”
侍衛們聽到慕容天翊的命令將大門慢慢的關上,讓慕容天勤暴跳如雷,可是如何的大喊大叫,那道大門依然沒有為他這個王爺再次打開。
太妃回到王府裏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慕容天翊的院子,這個王府裏隻有這個院子裏沒有耳目,太妃端坐在主座位上臉色異常的嚴肅看著坐在下首的任萍兒和慕容田翊:“任萍兒宮裏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不相信皇宮裏的仵作會出現那麼多大的紕漏,任萍兒我要聽實話,我才有信心將整個王府交給你啊。”太妃的話讓慕容天翊眼睛一亮:“祖母你這是要任萍兒做王府的主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