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暗紅色的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暗紅色的長袍中間繡著一個宗字,任萍兒知道這是宗人府的官員,隻要親王犯了罪,案卷自動會提到宗人府去審問。
他的臉上十分的嚴肅走進屋子冷冷的說道:“鎮南王,太後已經將你誤殺務南王的案子交到我們宗人府了,請吧。”他的口氣十分的冷漠,可是態度十分的謙卑。
任萍兒緊緊拉著慕容天翊的手擔心的看著他:“翊哥。”
慕容天翊笑了笑抱著任萍兒在聽她耳邊低語著:“別怕,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知道嗎?”他安慰著任萍兒,好像兩人在話別。
任萍兒窩在慕容天翊的懷裏,那裏強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心安不少:“你放心吧,你要小心,多加保重。”她踮起腳親吻了慕容天翊的嘴唇,可是得到了慕容天翊更加熱烈的親吻。
直到慕容天翊身後的官員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王爺,我們該走了。”兩個人才氣喘噓噓的分開。
慕容天翊用竹節一樣的手指撫摸著任萍兒有些紅腫的嘴唇“任萍兒等著我回來。”
任萍兒眼睛裏有些酸澀,可是這是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牽強的笑了笑:“嗯,我等著你回來。”慕容天翊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翊哥。”任萍兒不舍的追了出去,可是門口的侍衛豁亮的大刀擋在門口冰冷的說道:“王妃對不起,太後有令,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你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慕容天翊皺著眉頭看著任萍兒笑了笑:“等我回來。”兩個人相視而笑。
傍晚的涼風給這個燥熱的夏天送來一絲涼爽,一個小丫鬟走進屋子裏端著飯菜看著盤坐在屋子裏的任萍兒:“王妃該用晚膳了。”
任萍兒卻像一個入定的老僧一樣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小丫鬟悄悄的走到她的身邊:“王妃該用晚膳了。”可是卻沒有得到任萍兒的回應。
小丫鬟臉上露出一陣竊喜,難道這個王妃已經死了嗎,如果是睡著了,她就用簪子刺死她,這樣她豈不是得到了一件大功勞嗎,她伸出小手想試探一下任萍兒的鼻息:“王妃,王妃。”
她拔出金簪高高的舉起要往任萍兒的脖子上刺下,突然任萍兒猛的睜開眼睛,她那雙晶亮的大眼睛裏好像慕容井一樣幽深,帶著殺氣狠狠的瞪著小丫鬟。
“啊。”小丫鬟嚇的剛要尖叫出聲,任萍兒一把捏住小丫鬟下巴,她搶過金簪冷笑的看著她:“想要殺了我是不是?”
小丫鬟的下巴被任萍兒捏著無法呼救,她驚恐的搖著頭,任萍兒冷笑著:“你這種惡毒的小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種禍害。”她捂住小丫鬟的嘴,纖長的手指抓住她的脖子嘎吱一扭,那丫鬟的頭顱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扭曲著。
任萍兒拖著小丫鬟的身體放在床上,換上丫鬟的衣服端著托盤走了出去,她打開門低著頭離開屋子。
她離開屋子裏的時候,傍晚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今晚的晚霞卻是豔紅的,照的任萍兒臉上的顏色也是豔紅的,今晚注定是一個血雨腥風的夜晚。
夜晚,慕容瑞霖拿著酒壇子搖搖晃晃的走到獨木橋上,他以前從來不是嗜酒之人,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在喝醉的時候,心口才不會那樣的疼痛。
橋的另一端站在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寬肩細腰,玉樹臨風,慕容瑞霖揉了揉眼睛看著前麵十分挺拔的男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著:“大哥?”
男子慢慢的轉過來,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紅豔的嘴唇,如墨的秀發在風中飛揚,滿身的英氣。
她的紅唇輕輕上揚,卻讓那英氣裏帶著一絲蠱惑的嫵媚,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夏丹。”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語裏帶著莫名的驚豔。
歐陽夏丹慢慢的走到慕容瑞霖的麵前,風把歐陽夏丹的長發送到了慕容瑞霖的臉頰上,好像一雙溫柔的手在輕撫著他的臉頰,卻讓他的心也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