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丹,那個義薄雲天的女子,她第一個想把她當成好朋友的女子。
她臉上滿是血汙,頭發有好幾處脫落露出白骨,想來昨晚她收到了很多酷刑和侮辱吧,不管她如何的強大,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她昨晚一定很害怕吧。
慕容天翊真的很害怕她傷心過度,他上前抱著她:“丫頭,我會查出是誰殺了夏丹的。”
“能有誰呢,無外乎兩個人長公主還有晉王。”任萍兒的聲音十分淡薄,並沒有任何的悲傷。
“翊哥,夏丹的頭在這裏,那身子我也要找到啊,不然我們無法安葬夏丹將軍。”任萍兒看著他。
她突然想到了,歐陽夏丹在皇宮裏羞澀的樣子,那時候她可能剛剛嚐到愛情的滋味吧,她可能才知道當一個女人的感覺吧,如今她死了,那慕容瑞霖呢,他知道她的感情嗎,如今夏丹死了,他痛心嗎。
她悄悄摸著自己的心,為什麼她沒有朋友離別的難過和心痛呢,難道自己也麻木不仁了嗎?
能把歐陽夏丹的人頭送給她的人,估計也就那幾個人知道她和歐陽夏丹關係十分的好,晉王,長公主,慕容瑞霖三個人。
“丫頭不要嚇我,你不要太難過了。”慕容天翊知道一個人隻要在悲痛極致的時候,才不會哭不會笑,好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夏梅臉色也十分慘白的走到她的身邊:“王妃對啊,你哭出來,哭出來,你就好了。”
“我為什麼要哭呢,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因為該傷心的人還沒有傷心呢。”任萍兒竟然淡淡的笑了笑。
“翊哥,你可知道慕容瑞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任萍兒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幽深的眼色。
“他昨晚回來的時候,好像在春滿樓過的夜。”她聽到慕容天翊的話淡薄的笑了笑:“他到真是春滿樓呢。”
突然門外想起了一陣鞭炮的聲音,任萍兒皺著眉頭聲音冰冷:“誰在放鞭炮呢。”
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回稟王妃,是北院放鞭炮呢,聽說四姑娘受到了皇上的寵幸,封為了婕妤,皇上問她想要些什麼,四姑娘說,離開家裏有些時日裏,十分的想念家人,皇上就準她明日會王府探望親人。”
寵幸不過兩日,皇上就這樣恩賜薑慧心回家,這是天朝國從來沒有的恩寵啊,皇上這是做給誰看呢。
與其說她得到了皇上的恩寵,不如說皇上另有什麼預謀吧。
“王妃,北院的舅夫人來了。”任萍兒冷冷笑著,這對母女還真是急性子,這麼快就耀武揚威來了。
任萍兒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翊哥,夏丹的首級還是你好好的安放,等到我們找到她的身體在給她下葬好不好。”慕容天翊點了點頭。
他有些擔心看著任萍兒:“丫頭,你沒事吧,不如我去安排舅媽吧。”
“我沒什麼事情,夏丹死了,估計你也會有很多的事情要忙,還有你不覺得皇上讓薑慧心回府有什麼詭異嗎,你還是好好安排一下,夏丹隻是一個信號,我們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後院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任萍兒的話很有道理,估計這個薑李氏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好,我下去安排了,夏梅你機靈一點,好好的照顧王妃知道了嗎?”夏梅聽到慕容天翊的吩咐連忙攙扶著任萍兒:“王爺你放心,奴婢會好好的照顧王妃的。”
任萍兒看著慕容天翊離開屋子,轉身做到正廳的主位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去給我準備一碗酸梅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