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瑞霖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眼前一片的昏暗,好像自己在一個牢房裏,他踉蹌的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手上和腳上都帶著十分笨重的鐵鎖,他心裏有些驚慌的看著周圍,想起自己好像走進南院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後來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沉重的腳鐐聲在這個黑暗的牢房裏響著,顯得更加詭異:“有人嗎,有人嗎。”慕容瑞霖抓著鐵欄杆大喊著,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他的回聲。
他喊累了,掙紮累了,頹廢的躺在潮濕的地上,他的腦子很亂究竟是誰把他關進這個地牢裏,還有這是什麼地方。
他開始恐懼,從來沒有的恐懼,他好像自己死了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有呼吸,他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他依然感覺到自己是痛的。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刺鼻的火把的味道讓他猛的睜開眼睛,他鼻子間帶著似有似無的女人香氣,他一下子翻身抬頭看到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繡著紫色花朵的任萍兒。
可是今天的任萍兒好像很不一樣,她的眼睛裏為什麼帶著悲傷的怨恨看著他:“任萍兒。”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關進這裏。
“慕容瑞霖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你自己怎麼到這個地方來啊。”因為自己的恐懼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自己熟悉人而莫名的高興,所以忘了問自己深處何處。
“對啊,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慕容瑞霖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眼睛眯了起來聲音冰冷:“任萍兒是你把我關進這裏對不對,你為什麼要把我關進這裏,快點放我出去,我是朝廷命官,你沒有權利關我這裏,這是什麼地方,快點放我出去。”他拚命的搖晃著鐵欄杆。
“你現在害怕了嗎,那你又沒有想過歐陽夏丹害怕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你有沒有想到過去給她一些安慰呢。”任萍兒站在鐵欄杆的地方看著慕容瑞霖。
“你說什麼呢,歐陽夏丹在什麼地方呢。”他不是不想回家,隻是不想讓自己對她的感情更深而已,他開始逃避和她碰麵,他怎麼會喜歡一個像男人一樣的女人呢。
“你現在才想起來她啊,好啊,我讓你去看看她。”任萍兒回身看到兩個隨從端著一個小木盒子。
隨從打開小木盒子,裏麵露出了一個鮮活的人頭:“夏丹,夏丹。”慕容瑞霖伸出手想去碰觸那個小木盒子。
任萍兒狠狠的打著慕容瑞霖的手:“你放開,你現在沒有資格碰她。”
“她是怎麼死的。”慕容瑞霖眼睛猩紅的看著任萍兒。
“你還問我,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的好父親和長公主做過什麼勾當,他把他和長公主的密信放在讓夏丹知道的地方,意欲何為,你父親真是好狠的心腸啊。”自從歐陽夏丹死了以後,慕容天翊調動了所有的耳目才知道歐陽夏丹知道長公主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再說什麼呢,我不明白,這幾日我一直沒有回家。”慕容瑞霖心虛的不敢看任萍兒。
“可是歐陽夏丹去過春滿樓找過你,你為什麼不去見她一麵。”這也是任萍兒最新得到的情況,因為歐陽夏丹出事的那天晚上曾經找過慕容瑞霖,可是慕容瑞霖竟然抱著一個女人在她麵前招搖,如果他當時不那樣刺激歐陽夏丹的話,也許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的。
“他真的動手了,動手了。”慕容瑞霖喃喃自語的念叨著。
“誰動手了,你的父王嗎,慕容瑞霖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告訴我是誰殺了歐陽夏丹。”任萍兒悲痛的看著他。
“是晉王,隻有晉王那個人喜歡把人的頭顱割下來,讓他所憎恨的人身首異處。”慕容瑞霖毫不猶豫的告訴了任萍兒。
“慕容瑞霖既然你知道是誰殺害了歐陽夏丹,估計你也知道是誰殺了歐陽老將軍,當年歐陽老將軍前去接應援軍的時候,為什麼會陷入了埋伏,被亂箭射殺。”從遠方的黑暗處,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