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安心的鬆了一口氣靠在他的懷裏,還好這隻是一個夢,可是那夢真是太真實了。
慕容天翊回頭端了一碗水遞給她:“做噩夢了啊。”自從他認識任萍兒以來,這次第一個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任萍兒坐起身子來,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裏依然還有驚慌,她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裏,渾身竟然還在顫抖著。
“做什麼噩夢了啊?”慕容天翊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
任萍兒聽到慕容天翊提到噩夢,她的目光閃爍起來,她緊張的看著他:“我夢到八王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大火之中,抱著我們的孩子跳了進去。”
慕容天翊聽到任萍兒的話,渾身一顫,任萍兒也感覺到了他的顫抖:“怎麼了啊?八王怎麼了?”
“剛才有人通報八王死了,死牢著火了。”任萍兒一下子坐了起來,驚恐的看著他:“怎麼會著火了呢,你確定八王燒死在裏麵了嗎?”
慕容天翊搖了搖頭:“死牢燒的很徹底,查到一具屍體上麵有一塊八王的玉佩,估計是他。”
任萍兒搖了搖頭:“也許是一個替死鬼。”
“丫頭,別擔心,夢是反的,我們要從好的地方想。”慕容天翊安慰她,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可是他依然知道她心裏的恐懼。
“放心吧,有我在呢,誰也搶不走我們的孩子。”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任萍兒閉上眼睛,她的心依然七上八下的,她好像夢到自己在野外生下的孩子,八王就在身邊,然後她就看到八王搶走她的孩子跳入了大火中。
她抬頭看著慕容天翊滿是擔憂的眼神,不想把自己心裏的憂慮告訴他,看到他還穿著衣服,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的:“你要幹什麼去?”
慕容天翊聽到死牢被燒了,本來想過去看看的,可是如今任萍兒做噩夢了,眼神還沒有退去的害怕,他想著反正那死牢裏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他笑著說道:“沒什麼,本來想背著你偷偷出去找吳恒喝酒的,看來我是沒有這個口福了,被娘子抓到了。”他苦著臉眨著眼睛好像真的委屈一樣,如今他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陪著老婆重要。
他站起身來,利落的脫下衣服,然後鑽進被子裏將任萍兒一下子抱在了懷裏。
任萍兒知道他一定有比喝酒還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如今卻害怕一個人呆著,她像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裏,就讓她任性一回吧。
他身上的味道和呼吸都莫名的讓她感到安心,她深處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脖頸。
慕容天翊知道她心裏還是害怕的,低頭親了親她還有些顫抖的小嘴,安慰的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
他輕輕聲音好像一個催眠曲一樣,讓她漸漸有了困意,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夢鄉裏。
慕容天翊聽到她的呼吸聲沉了下去,他眼睛裏顏色卻幽深起來,他敢肯定那死牢裏死的人絕對不是八王,可是誰救了他呢,是皇上嗎?
可是皇上不是最討厭背叛他的人嗎,為什麼他還要救他呢。
兩日後,楚悠悠被拉到菜市口斬首,任萍兒這兩天一直在家呆著,她心裏一直在懷疑八王並沒有死,今天可能看到八王也說不定。
因為不想太引人注意,任萍兒和流水步行去了菜市口,一路上很多百姓都往菜市口走去,楚悠悠被關進一個人高的木籠子,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白色牌子,她的目光呆滯,身上紅色的衣服被鮮血染紅,看來她在地牢裏受了很重的刑法。
很多百姓按著菜葉子和臭雞蛋往她身上扔著,可是楚悠悠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任何那些人謾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