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公笑著看著她,自始自終任萍兒都帶著從容沉靜的笑容,心裏不由的讚賞起來:“好了,灑家的事情辦完了,就不打擾各位大人了。”
任萍兒連忙行了禮:“包公公慢走。”王大人和幾個大人也簇擁著包公公離開。
她將信件衝著太陽光照了照,發現隻是薄薄的一張紙,不覺得心裏有些氣悶,自己可是足足寫了好幾頁紙呢,可是這慕容天翊到好就寫了一頁紙,可是就算是一頁紙,也讓她愛不釋手。
“任大人。”方常在她的身後冰冷的喊了一句。
任萍兒回頭看到方常,自己來太醫院已經快半個月了,可是這個方常還是對她冷冷冰冰的,她笑著朝著他行了一個禮:“方大人。”
方常打量著她手裏聖旨,臉色沉了下來,他自從接到南疆的急信以後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覺翻開醫書就希望自己能立功,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功勞竟然讓任萍兒給搶到了。
“我們這裏每個太醫生院都要留在太醫院裏值夜,你都來了十幾天了,也沒有值夜過,今天該輪到你值夜了。”方常的話依然冰冷,任萍兒一直知道太醫院值夜這個事情,可是因為王大人照顧她,所以一直沒有輪到她值夜。
“知道了,方大人。”其實這個值夜的事情,王大人和他說過,念著她有身孕要多加照顧,可是今天看到她笑著接旨的模樣心裏氣,他本來想著她是個女子又有了身孕,一定會拒絕值夜的,那他就可以找一個理由訓斥她,這樣他就能把她趕出太醫院,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毫無猶豫的答應了。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流水走到任萍兒的身邊生氣的說道:“這個方大人果然不是一個好人,你明明有了身孕竟然還讓你值夜啊,不行,我得找王大人好好說一說去。”
“唉,流水,不就是值夜嗎,再說我們在這裏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任萍兒如今有了身孕不想和什麼人都有爭執。
夜晚的皇宮被如銀盤的月亮披上了一層銀黃色的色彩,夜深人靜,任萍兒小心翼翼的拆開慕容天翊的信,滿心歡喜的打開信件,卻發現隻是短短的一行字。
一切安好,勿念。
任萍兒皺眉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再多的一句話,她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想著這可能是一封秘信,就把信放在水盆裏,可是信上的墨跡被暈開了,也沒有發現其他的字跡。
她歎了一口氣找來一張幹淨的信紙提起筆慢慢的寫到。
翊哥,收到你的信,我欣喜若狂,知道你平日了少言寡語的,可是怎麼就寫了那麼幾個字呢,估計你在外麵的環境十分的艱苦,可能不方便寫信吧,不過我也要好好的保留,雖然它讓我用水浸濕了,我在這裏很好,太醫院的大人們都很照顧我呢,你在外麵一定要按時吃飯休息,今天皇上還嘉獎我了呢,因為我對南疆
信還沒有寫完就聽到外麵有太監低聲通報著:“任大人,儀蘭院的宜妃請你過去。“任萍兒放下筆皺著眉頭走了出去,看到一個臉生的小太監:“宜妃娘娘怎麼了?”
小太監並沒有抬起頭低聲的說道:“宜妃娘娘身上不舒服,想起太醫去看看。”
任萍兒沒有想其他什麼事情,帶著流水就跟著太監走了,流水一直是她貼身護衛所以兩個人形影不離。
走到儀蘭院前麵的一個涼亭就聽到一聲低沉的悶哼聲音,流水機警的問道:“什麼人在那裏。”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任萍兒和她對視了一眼,流水將手放在腰部,那裏有一把軟劍準備隨時拔出來,可是她剛走進涼亭裏哎呀了一聲,臉色通紅的轉身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