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任萍兒坐在窗前,日子過的似乎很快,轉身間已經入冬了,她拿起筆繼續給慕容天翊寫信。
“翊哥,告訴一個極好的事情,昨天無悔大師過來了,看了看我的脈象發現我身上的毒素竟然消失了,還有你給我請來的接生嬤嬤說聽著胎心的跳動也是極其清晰的,還是的小手小腿很有力氣,幾次把我從夢中踢醒呢,翊哥,京城已經入冬了,我的肚子也大了好多,不知道南疆那邊的天氣如何,要是天冷了,把我給你帶去的羊皮大氅披上,可別凍冰了,我聽說南疆的天氣都是白天很熱,夜晚很涼的。”
她正在寫著書信就看到奶娘走了進來看到她把窗子打開了,皺眉說道:“哎呀,我的姑奶奶,這大冷天的你怎麼把窗戶打開了。”
自從自己的孕期過了八個月以後,奶娘就從公主府過來了,她如今身體好了很多,腿腳也靈便了。
“不礙的,今天還不是很冷。”任萍兒笑著看著她。
“你不冷,怎知道孩子不冷呢,你身上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要是凍冰了,吃藥可不就不好了。”奶娘絮絮叨叨的將窗戶關上。
她看到任萍兒又在寫信,眼神裏有些落寞:“也不是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啊,你這信寫了那麼一堆了,你也不肯給他郵寄過去,隻是報喜不報憂的。”任萍兒是一個將什麼心思都埋藏在自己心裏的人,她如何不知道任萍兒每晚睡覺都是半夜醒來,然後床上摸著肚子一遍遍的和肚子說話呢,到底是女人如何堅強,身邊也需要一個人陪著。
“南疆那邊離我們這裏千裏之遙呢,再說他是三軍統帥,哪裏說能回來就回來的,我寫信是自己無聊而已,又不關他的事情。”任萍兒笑著安慰著奶娘。
突然外麵傳來流水高興的聲音:“王妃,王妃。”她風風火火的走進來。
“流水啊,怎麼總是見你這樣風風火火的啊,要是衝撞到王妃怎麼辦。”奶娘皺著眉頭訓斥著她。
她吐了一下舌頭笑嘻嘻的挎著她的胳膊:“哎呀,奶娘,我這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王妃嗎?”
“去,去,你就知道糊弄我這個老太婆,如今我隻覺得王爺要回來才是好消息,別的都不是。”奶娘心裏還是惦記任萍兒,這幾日她明顯看到任萍兒吃東西都很少了,估計她心裏也極為想念王爺。
“咦,奶娘你真是厲害,你怎麼知道王爺要回來了。”任萍兒聽到流水的話眼睛裏頓時亮了起來,她臉上帶著喜悅:“你說翊哥要回來了嗎?”
任萍兒眨巴著眼睛站起身來拉著她的手:“你聽誰說的,他要回來了啊,不對啊,上次他給我寫信的時候說最快也要過年回來啊,怎麼會提前這麼長時間回來啊。”
流水小聲的說道:“我們爺是偷著跑回來的,部隊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呢,所以啊,說不準爺哪天夜裏就回來了。”
任萍兒聽到這些話,心裏好像有個小鳥飛揚起來一樣,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的說道:“孩子,你聽到沒有你爹要回來了。”
她扶著腰又站起來走到櫃子麵前開始翻箱倒櫃起來,流水疑惑的問道:“王妃這是要幹什麼啊?”
任萍兒拿出一件暗紅色百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劃著:“流水你說他回來了,我就穿這件衣服怎麼樣啊。”她又不安的摸著自己的臉:“這段日子我發現臉上沒有了光彩呢,流水你說我應不應該去街上買些胭脂遮蓋我的臉色一下啊。”她心裏聽到慕容天翊要回來了,心裏七上八下的。
流水從來都是看到任萍兒淡定自若的模樣,哪裏看到過她擔憂的模樣呢,不覺得笑著說道:“王妃如今也很美啊,再說了,王爺看到你早就歡喜的不得了呢,哪裏還能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