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萍兒皺起眉頭:“皇上究竟給他喂了什麼東西,如果是讓人上癮的藥物,也不可能讓人發瘋成這個模樣啊。”
她轉身叫來了奶娘將翔翔交給她:“走,我跟你去看看去。”她竟穿帶起來,要出門。
“不行,你如今還沒有出月子呢,怎麼能讓你出去見風呢。”慕容天翊看到她要出門,後悔自己把事情說出來。
任萍兒笑著穿著衣服:“我已經沒事了,再說還有七天我就出月子了,如今身上已經好了很多了,我穿的嚴實一些,就不會有事的。”她的聲音十分的堅定。
慕容天翊也隻好帶著她去了地牢裏,任萍兒剛到地牢裏就聽到一聲聲的嚎叫聲,那聲音是十分的痛苦,好像一頭困在籠子裏野獸一樣。
她走到地牢最後一個牢房裏就看到幾個士兵拿著長槍對著那個在牢房裏撞來撞去的‘野獸’,任萍兒走進一看,心裏也十分的震驚,隻看到那‘野獸’雙眼腥紅,及肩的頭發變成了雪白色,臉上的傷疤如今全部裂開了,鮮血將他臉龐的頭發染成了紅色,他回頭看到任萍兒眼睛突然更加的赤紅,然後身子瘋狂的裝著牢房的欄杆。
他手上的鐵鏈成了他的利器,使勁的摔打著地牢的欄杆,士兵舉起長槍大聲的喊著:“退後,退後。“
可是那‘野獸’好像根本不害怕那長槍一樣,他用鐵鏈一下子拴住長槍,生生的把拿著長槍的士兵拉到牢房的附近,他低頭就朝著那士兵的脖子咬了下去,那士兵痛苦的大喊著,隻是那‘野獸’吸到血以後好像不再那樣瘋狂了。
任萍兒急忙拿出銀針趁著他吸血的時候,朝著他後脖頸刺了進去,那‘野獸’果然鬆開了士兵昏了過去。
士兵的脖子上血肉外翻著,鮮血依然汩汩流動著,任萍兒急忙吩咐道:“快點他服下去包紮。”
任萍兒看到躺在血泊裏昏倒的黑衣人:“翊哥,找幾個人把他清洗一下,我感覺他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慕容天翊點了點頭,擔心的說道:“隻是我害怕,他醒了以後還是會害人的。”
任萍兒站在欄杆外悠悠的說道:“放心吧,我一會給他喂一點安眠丸,一天兩天他都會昏睡的。”
兩個是士兵把‘野獸’從牢房裏抬了出來,任萍兒也跟著走出地牢,剛走出地牢就看到太妃沉著臉聲音不悅的訓斥著:“你們怎麼能這樣胡鬧,任萍兒還在月子裏呢,怎麼就出來見風了啊。”
任萍兒吐了吐舌頭撒嬌的拉著她的胳膊:“祖母,這不是翊哥遇到了事情嗎,我想著幫著翊哥一把。”
太妃也知道這個黑衣人就是那天闖進他們王府鬧的人仰馬翻的人,她側頭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黑衣人驚訝的說道:“這人怎麼長的這麼恐怖啊,怎麼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啊。”就在她驚恐萬分的時候,那黑衣人的脖子耷拉了下來,露出一小截脖子。
那一小截脖子上竟然有一個蠶豆大小紅色胎記十分的明顯,太妃大叫了一樣:“停下。”
她渾身顫抖的走到黑衣人麵前,不可置信的掀開他雪白的長發,然後看到他耳朵根子後麵附近胎記,她捂著嘴大喊了一聲:“我的兒啊。”說完哭著撲到他的身上。
慕容天翊驚恐的拉起太妃:“祖母,不要過去,這人不知道得了什麼病,醒了會咬人的。”他大手一揮,讓那兩個士兵盡快的把這個‘野獸’抬走。
“不許走,不許走,翊兒,你相信我,他是你爹,我的兒啊。”太妃一下抱住‘野獸’說什麼也不撒手。
任萍兒自從當了母親,知道母親的心情,就算自己的孩子變成什麼樣子,自己也會記得的,她記得上次太妃病了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也許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公爹,胤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