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嘉關鎮是歸新郡縣管理的,我們去那裏的縣衙借住一晚。”慕容天翊說完夾緊馬腹,兩個人共騎一馬往新郡縣衙方向走去。
夜風微涼,因為停止了焚燒屍體,空氣裏已經慢慢有了清新的味道,大如銀盤的月亮將兩個人的身影倒影在街道上:“就是那個被南疆人抓走的縣令嗎?”她四處看著嘉關鎮如今的街道上淩亂不堪,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如任呢。
“嗯,那個縣令名叫張元鶴,我曾經和他打過兩次交道,一個難得的好官啊,可惜這次卻死的這樣悲慘。我也借著這次機會去他那裏上柱香。”慕容天翊說道這裏不覺得心酸起來。
新郡縣離嘉關鎮不遠騎馬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就到了,衙門口處掛著到處是白色的布匹,讓人心情有些沉重。
慕容天翊和任萍兒兩個人走進縣衙的時候,冷風陣陣給這個空蕩的縣衙添上了一抹陰森恐怖,因為縣令被人砍了首級,所有靈堂內並沒有停著棺槨,隻是一個大大奠字,下麵立著一個張元鶴牌位和香爐,讓人覺的這縣令死的更加淒慘。
慕容天翊看了看周圍小聲的念叨著:“這靈堂怎麼沒有人守靈呢。”言語裏有些不高興。
任萍兒走到靈牌前上麵寫夫張元鶴之位:“估計是他妻子守靈呢,可能是有事不在這裏。”她拿起了桌案上的香就著旁邊點燃的蠟燭將香點燃:“我們先給張縣令上香吧。”
兩個人畢恭畢敬的給張元鶴上了香,隻聽到一道屏障後麵有了腳步聲,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窈窕婦人走了出來,她的聲音十分的悲傷:“多謝二位深夜來祭奠我家亡夫。”她盈盈的走上前行禮。
就在她抬頭的時候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她捂著嘴眼裏滿是淚水:“姐姐。”
任萍兒也十分的驚訝:“任靈你怎麼在這裏呢。”自從丞相府倒了以後,任靈就和金姨娘兩個人沒有了蹤影,她本來對這對沉默寡言的母女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任靈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兩眼含著熱淚,嘴上帶著笑意:“姐姐,你怎麼在這裏呢,我以為這輩子可能遇不到你了呢。”
“你怎麼在這裏。”任萍兒上下打量著她上下一身孝衣,想到剛才的牌位,莫不是她就是那個張元鶴的妻子。
任靈低聲嗚咽起來:“我和母親離開丞相府以後,我就跟著母親回到新郡縣這裏是我母親的故鄉,後來我就遇到了元鶴嫁給了他。”她眼神裏滿是悲傷看著牌位。
任萍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勸她,雖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畢竟沒有什麼很深的感情:“任靈你節哀順變。”她頓時覺得這樣的安慰有些蒼白。
“哎,元鶴這個人啊性子太過耿直了,本來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秀才偏偏還要出去抵抗外敵,你說哪有不被抓之禮,如果是別人的話,哪裏還故什麼老百姓呢,早就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呢。”她話語裏有著一絲怨念。
“張縣令不顧個人安危,思及百姓,這樣的官員才是朝廷堅實砥柱啊。”慕容天翊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的目光也是虔誠的看著張元鶴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