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怎麼跑出來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出來,在漆黑的倉庫裏麵,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呼吸。我是那麼害怕黑暗,那麼害怕。
“我......”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不知道怎麼說。我不能說裏麵有一個和軒一樣的人,因為我真的無法說服自己。更別說告訴別人。是不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不願意堅信,是不是因為傷心了,所以不願意堅信。
可是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我進去的同時冥和奇還有姐夫也一起進去了。他們一樣會看到和軒想像的人,而此時他們已經把那個人背了出來。
我驚訝,姐姐驚訝,晴驚訝,薰薰也驚訝。所有的人都驚訝了,真的不可想像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一樣的人,除了已經模糊不清的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相似。甚至連衣服都是那麼的相似。
“冥,這......”姐姐好像也一樣接受不了,詢問著冥,希望冥的答案是這個人不是軒。其實我心裏不也是這麼想的嗎?我並不想這個人是軒,我更不相信他是軒。
他一定隻是一個長的相似的人,一定隻是相似而已。他不是軒,他不會是軒。
“姐姐,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冥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我,把他手裏的東西寄了過來。此時的我很不得自己是瞎子,恨不得自己什麼也看不見。恨不得自己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要看。
因為冥手中的東西竟是軒的,是我送給軒的。是軒脖子上帶的一個心形環,是爺爺送我們的結婚禮物。此環非彼環,這個環是套在我所戴的這個上麵的,因為當兩個套在一起的時候,不想拿下來就是一個整齊的大心。
可是現在這個項鏈卻出現在冥的手裏,而且這個項鏈上沾滿了鮮血。是軒的鮮血,是那麼的刺鼻,那麼的刺眼。
整個項鏈仿佛就如同血紅娃娃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無法不去想,為什麼項鏈會出現在這裏。我甚至告訴自己是上次我們避雨的時候,軒不小心掉。可是這簡直就是自己找的借口,昨天睡覺前還看到的項鏈出現在了這裏。結婚所帶的戒指也出現在這裏,那麼眼前這個已經麵目全非的人真的是軒嗎?
我靜靜的看著他,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不可置信。我以為我安慰著自己,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煙消雲散。
可是眼前的人那麼的清晰,我伸出手就能摸到他。伸出手就能感受到他。可是這個燒的麵目全非的人會是我喜歡的軒嗎?我要相信嗎?我怎麼接受的了,我怎麼接受的了。
看著眼前的人,心裏有些犯嘔。嘔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冷夜軒你這算什麼,留下一句話就自己離開了,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該怎麼生活下去。我告訴你,你離開我,我根本活不了。我無法照顧自己,我隻是一個傻傻的女孩,需要你疼需要你照顧的女孩。
你曾經答應過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為什麼現在你卻不在了。你去了哪裏,我要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你嗎?我該相信嗎?
“雪兒,你別這樣,自己保重啊!”姐姐走到我身邊安慰著我,她應該也有被嚇到吧,應該也不知道這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直以來,冷夜軒都孤傲到無法接近,接近了卻吵吵鬧鬧一輩子。以為就這樣會過一輩子,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想的有多可笑。
一直以來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有多愛他,愛到撕心裂肺,愛到失去他我就不能活。我一直以為他會永遠陪在我身邊,我不用去介意什麼愛與不愛。更不用去介意他會隨時離開。
曾經天真的以為他永遠陪著我,所以我隻要學會享受就可以了。
一直以來我都依賴著他,把他當成自己唯一的支柱。可是現在這個支柱倒下了,那麼我呢!我以後要怎麼辦?
原來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一直以來把他當成自己的生命,以為自己在他就會在。可是現在才發現,那隻是自己天真的表現。
他走了,那我還留在這世上做什麼呢?我們不能分開的,即使是老天爺也不可以分開我們,我們生生死死都是要在一起的。
軒,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一定會去找你的。你一定不要不帶著我就離開,雪兒不允許你拋下我。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