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江陵心中警兆驟生,猛然襲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以他的靈覺,根本不知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足可想象來人的恐怖,遠非他所能抗衡,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怕是碰到了流寇中最為恐怖的存在。
沒有任何猶豫,江陵頭也不回,當即展開鬥神之翼,淩空飄起,猛烈拍打著翅膀欲逃之夭夭。
呼!
他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勁風狂嘯,令阻礙的古木紛紛斷折。
“你逃得掉麼?”身後,一道冷硬的聲音響起,帶著嗤笑與不屑。
隨即,一隻血光大手印憑空顯現,能量動天,一劃而過,閃電般自身後拍擊向江陵。
江陵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被擊中。
噗!
他口中鮮血狂噴,直覺身體都要散架似的,自空中跌落了下來,渾身各處都溢出了鮮血。
來人實力過於強橫,一個照麵便將江陵拍落下來,幾乎令他去了半條命。
躺在地上,江陵整個麵龐都被鮮血布滿,他艱難地轉過身軀,看到了一名高大的男子。
他身披墨綠色長袍,體型高大魁梧,似一座山嶽般,其麵色甚為蒼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慘白色,在額頭的一側印著墨綠色的猙獰紋絡,極為可怖。
此刻他背負雙手,眼眸充血,嘴角冷笑,緩緩踱步而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隊黑袍流寇。
“姚奇!”江陵嘴角露出一絲慘笑,不想竟碰到了流寇頭目,敵方最為恐怖的存在。
“小子,你殺我的接頭人,阻擾我擒拿陸月,先前又殺我手下數百人,屢屢破壞我計劃,真是好膽!”姚奇走到江陵跟前,停下腳步,羅列著江陵的罪名,然而接下來他的話鋒卻猛然一轉,“不過,我很欣賞你。”
聞言,江陵不由神情一滯,不明對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你僅為真氣境,便可殺我手下數名罡氣境煉氣士,之前所伸展的翅膀碩大無比,速度奇快,明顯非一般的武學,若方才你不是身處我的攻擊範圍中,還真有可能被你逃了去。如我所料不差,你當是一個血脈者,體內流淌著聖血。我姚奇是個惜才之人,若你能投靠於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姚奇竟對江陵嘖嘖稱讚,直截了當地表明了目的。
“什麼!”江陵麵現震驚之色,未曾料到對方竟想招攬他。
見江陵極為震驚,有些不敢相信,姚奇又道:“這也沒有什麼,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而強者隻有天才才能誕生,所以像你這樣的天才,任何勢力都是迫切需要的。”
江陵陷入了沉思,佯裝在考慮對方的提議。事實上,他在思考如何逃脫,隻要他還未死,隻要還有一線生機,強烈的求生本能便不會放棄。
然而再三思慮,江陵也未發覺生路,他感覺仿佛置身一個死亡囚籠中,四麵八方都被封鎖,沒有活路。
對方實力太強橫了,即便他打出底牌,釋放出小火,怕是也不能傷到其分毫。現今,小火還未成長到可對抗象氣境的地步,更不用說滅殺了。
“來吧,投靠我,加入我,”姚奇話語中帶著蠱惑的意味,“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可以為所欲為,沒有任何顧忌,肆無忌憚,待得成長起來,我們可成為一方霸主,號令八方,掀翻整座陰陽聖地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麼!掀翻陰陽聖地!”江陵被姚奇的話語真正震驚到了,不曾想對方竟是如此瘋狂,野心如此之大,竟要掀翻陰陽聖地。
陰陽聖地那是何等存在,東淵六大勢力之一,高高在上,底蘊與勢力深厚到無法想象,絕對的龐然大物,與神羅宗平起平坐。
而神羅宗的恐怖江陵已經深深見識過了,隨意一名長老都是神通境的存在,法力無邊,手段通天,而諸如這樣的長老,在整個神羅宗中,不知凡幾,像之前招納江陵的葉典長老,僅是神羅宗最為低等的長老,沒有實權。
在其上,還有大長老,長老王,太上長老,副宗主,宗主等存在,等級森嚴,一個比一個恐怖,無法想象。
震驚過後,江陵不由對姚奇露出嗤笑,這樣的想法簡直是喪心病狂,可笑至極。
對此,姚奇並不意外,似乎早有預料,“曾經,我以陰陽聖地為榮,為心中之驕傲,不想便因為我得到際遇,煉化了鬼靈陰火供其成長,便將我逐出聖地,甚至布下任務,派人剿滅我,令我心寒。”
姚奇血紅色的瞳孔中顯露出深深的仇恨來,“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上陰陽聖地,將其掀翻,為當日之事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