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笑容可掬,在張誌成等人看來卻有些忐忑,莫非蘇銘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許經理。”蘇銘向門外招了招手,讓許靜進來。
許靜心中暗暗叫苦,卻不得不進來,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蘇少,有什麼吩咐?”
“什麼蘇少?叫老板。”蘇銘板著臉,斥道,“難道張老板沒告訴你,張老板最近資金周轉不靈,已經把四海酒店給轉讓給我了麼?”
“……”
蘇銘的目光落在了桌麵上,眉頭皺的更深了,指著桌麵上的飯菜,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許經理,這就是我們四海酒店最好的飯菜?你這是喂豬麼?”
“客人就是上帝,在我們酒店消費的就算是一條狗、一隻豬,隻要能夠付得起價錢,那也要當成上帝供著,把最好的一麵呈現給顧客。”蘇銘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看看,這些是什麼東西?說好的海參,說好的鮑魚,說好的大龍蝦呢?就算沒有,也不能這樣糊弄人家!”
許靜嘴巴張的有點大,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看到劉兆基等人那已經黑下來的臉,差點沒有哭出來,蘇銘三句話不離牲口,雖然是在斥責酒店,但暗地裏不是在諷刺劉兆基等人是豬麼?
“諸位老板,抱歉啊,我也是剛準備接手這四海酒店,到時候一定全力整頓,讓這四海酒店從骨子裏煥發新的活力。”蘇銘一臉歉意的說道,“現在,我們酒店準備整頓,百廢待興,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就請諸位見諒,這一頓算是我請大家的。”
蘇銘語氣越發的客氣了,“在完全整頓之前,就不留大家吃飯了。”
蘇銘說的越客氣,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到了蘇銘的不客氣。若是蘇銘惱羞成怒,或者揚長而去,他們都能把蘇銘打擊的體無完膚,這本身便是劉兆基的計策,在他們看來,蘇銘不過就是一個年少得誌的年輕人而已,不敲打敲打,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呢。但是,他們才發現,他們已經徹底的低估了蘇銘了。
這不是一個善茬。
“好不要臉的小子。”張裕帶著一條金鏈子,看上去滿滿的都是暴發戶的做派,冷冷的說道,“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還真當自己是這裏的主人了?”
“這位是……”蘇銘一臉笑意。
“大爺我是禪城地產開發集團的張裕。”張裕傲然一笑,“這位是禪城商會的劉兆基會長,這位是……”
張裕一邊介紹,一邊留意著蘇銘的臉色,在場的人都是禪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打個噴嚏,整個禪城都要地震,禪城與羊城是交界的,隨著羊禪同城的政策落實,這些年他們的生意已經逐漸滲透進入了羊城,在羊城也占據著很大的分量,但是羊城在民國的時候便是紅色之都,發展迅速,許多家族根深蒂固,在羊城的人看來,禪城雖然毗鄰羊城,但是依然是鄉下人,依然看不起他們,他們也經常受到羊城本土勢力的打壓,而後禪城商會應運而生。禪城商會的勢力越來越大,其中的會員都是禪城有名的企業家,影響力之廣已經超出了許多人的意料之外,甚至能夠與羊城商會的人分庭抗禮,禪城商會的人也越來越傲慢,而禪城商會中的人卻又以團結聞名,一旦會員求助,必須要有所行動。而這一次,也是劉兆基等人出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