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級行對我們考核的緊,行領導也是沒有辦法啊。”葉玲說的也是實話。
就在這時,行領導們又召開了秘密會議,一場更大的風暴在等待著陳聰。
下午一上班,陳聰就從自己的卡裏提出了現金,還故意戴上一頂帽子,來到櫃台前幫戚郎還了15000元的拖欠本息。
陳聰之所以故意戴上一頂帽子,是為了防止被監控拍清自己的麵目,按照規定,銀行職員是不能替客戶償還貸款的。
混到這種局麵,陳聰裏外都不是人。他替戚郎歸還貸款拖欠後,立即彙報給了葉玲。葉玲立即去向行領導彙報。
陳聰和葉玲都以為隻要將戚郎貸款拖欠的部分還上之後,行領導就不會再追究陳聰的責任了,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葉玲向行長彙報了之後,行長陰沉著臉道:“陳聰這麼做,是最起碼的,也是他應該做的,他的客戶還不上貸款,就應該由他來還。”
葉玲性格溫柔賢淑,但聽了行長的話後,也有些急了,但她仍是心平氣和地道:“陳聰替戚郎還了拖欠,戚郎的貸款也恢複正常了,這樣就不用再給陳聰處分了。”
行長斬釘截鐵地道:“不行。陳聰即使替客戶歸還貸款了,他也不能再幹信貸員了。”
葉玲一驚,忙問:“那讓陳聰幹什麼去?”
“讓他到一樓大廳去站大堂,不但如此,行裏還要對他進行通報批評,罰款5000元。”
“啊?行長,這麼做是不是不合理?要是這樣的話,今後誰還敢開展業務啊?”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回去吧。”
葉玲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雖然很是氣憤,但也隻能離開。
當陳聰聽說行裏不但要處罰自己去一樓大廳站大堂,還要罰款5000元,進行通報批評。頓時氣的他暴跳如雷。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陳聰能做的隻能是忍。要是和行領導去吵架,等待他的將會是更重的處罰。
就在這時,人力資源上發來了對陳聰正式處理的決定,陳聰被調離個貸部。5000元罰款從他的工資裏直接扣除,通報批評下發到所有的部門和機構。
通報批評上有一句話,讓陳聰如坐針氈,那就是說他毫無責任之心。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後果卻是極其嚴重。這是對一個人定性的原則問題。
陳聰氣得回到租住處喝了個酩酊大醉。但第二天他還是老老實實去一樓站大堂了。
站大堂是個苦差事,隻能站著,不能坐著,不但要疏通引導客戶,還要熱情地答複客戶所有的谘詢。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一天下來,陳聰被累的全身都像散了架。
沒辦法,他隻能接受這個現實,對無根無基的他,行領導處理起來是毫不留情的。這就叫殺一儆百。
一個星期下來,事業心極強的陳聰,都被折磨的想主動辭職了。
這天下午,陳聰正在大廳裏忙碌著,有個客戶喝多了酒,在大廳裏耍酒瘋,氣的陳聰直想揍扁他。但他不但不能揍客戶,還要熱情和氣地對待客戶。因為這是銀行的硬性規定,銀行職員和客戶發生衝突,即使再有理,也得被處分。
正當陳聰忙的焦頭爛額之際,行長帶著辦公室主任恰好從大廳路過,他臉色冰冷地對陳聰道:“你站大堂也幹不好嗎?不把這個鬧事的客戶擺平,就讓你徹底下崗。”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