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受審,去的地方自然是京都府衙,而這裏的主要負責人與風細細之間還頗有淵源,那京兆府尹就是之前才藝盛宴上風細細的仰慕者之一,後來被風瀲瀲揭開真相,京兆府尹心裏受了極大的創傷,已經閉門不出很久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他越是避著的人,人家越是上趕著過來。
當京兆府尹看著堂下站著的人時,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再看看外麵都快要將門檻擠破的人群時,突然產生了辭官的想法。
這兩個女人的出現總是這樣驚天動地,可是身為京兆府尹現在隻能硬著頭皮走流程了。
“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可是依照木垣的性子怎麼可能跪比自己低等級的官員,“府尹大人,你確定受得起本王一跪?”
京兆府尹被他囂張的樣子氣炸了,之前在才藝盛宴上受騙的怒火頓時升起,“小王爺,進了我這京兆府,那就是我說了算。如今你既然進來請本官做主,那麼按照禮節跪我也是應該。”
木垣跟風細細也沒有想到這京兆府尹的頭這麼鐵,居然絲毫不顧及怡親王府的麵子,他們今天過來本來是想仗著怡親王府的權勢懲治風瀲瀲,但這個京兆府尹似乎並不買這個賬,再加上門外的那些看客顯然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木垣頓時覺得自己失了臉麵。“袁帥,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本王今天過來是看得起你,你居然還讓本王下跪。”
風瀲瀲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京兆府尹名叫袁帥,是個挺有意思的人!看這架勢也算擔得起這個名字,隻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風瀲瀲莫名的想到了某個人,但隨即便搖了搖頭,那人想法設法的趕自己走,如今又出來充好人,她風瀲瀲也不見得會領情,大約是她自己多想了吧!
風瀲瀲看著這兩個人爭鋒相對,心裏別提多爽了。
府尹袁帥絲毫不為木垣的氣勢震動,依舊一本正經,他看向坐在下手的師爺,問道:“當堂直呼本大人的名諱,依照律例該當何罪!”
師爺聽罷誠惶誠恐,他可沒有大人那麼硬的頭,敢去得罪怡親王府,“大人,這恐怕……恐怕……”
師爺的吞吞吐吐讓袁帥拍了驚堂木,“師爺,到底該當何罪?”
“啟稟大人,杖責……三十……”師爺說完便擦了擦額上的汗漬。
袁帥道:“小王爺,看在你怡親王府的麵子上,本官給你打個折,就十大板。”
風瀲瀲在心裏嘖嘖稱奇。
這個大人當真是……會做人……
你要說他不顧怡親王府的麵子,可人家確實給你打了折,你要說他顧忌怡親王府的麵子,可他卻要大這個小王爺的板子。
木垣目瞪口呆,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京兆府尹敢打他。“袁帥,你恐怕是活膩了。”
“二十……”
木垣的懲罰增加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見袁帥說道:“來人,行刑。”
風細細也怔住了。
這個京兆府尹到底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對木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