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拿了程籟的書畫大全,自然而然的開始偏向風瀲瀲。
風細細感覺到了危機,可現下她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的小羊羔,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秦芷舒問李水道:“你可知你現在畫的是什麼?”
李水點頭,“這是宋老的名作青山不老鬆。”
秦芷舒又問道:“那你為何要模仿宋老的畫作?”
李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概二十天前,就是這個姑娘,”他指了指風細細的方向接著說道,“她出價黃金十兩讓我仿照宋老的這幅畫,小人一時被黃金眯了眼,才做出這般昧良心的事情來。”
此番話一出,風細細頓時陷入困境,但她依舊狡辯,“這位小哥,我根本不認識你,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王爺,細細不想呆在這裏了,他們都欺負我。”
風細細的淚水說來就來,好像真的是風瀲瀲她們人多勢眾,組團欺負她這麼一個弱女子。
木垣想著自己那二十大板不甘心,但是看著風細細這可憐的模樣又十分心疼,摟著風細細就要往外走。
秦芷舒喊道:“林敬,攔住他們。”
林敬可是武將出身,身體輕輕一躍便直接攔在了木垣他們身前,一臉嚴肅的說道:“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們恐怕走不了。”
木垣覺得林敬此刻十分囂張,“林敬,你有什麼資格攔住本王的路。”
一聲驚堂木,袁帥站了出來,聲音威嚴,“本官的公堂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若真如此,那還將我朝律法放在何處。木小王爺,現在是風瀲瀲狀告你們誣陷她,你們可要認罪。”
“荒唐……”木垣瞠目結舌,“細細這麼善良,會做出陷害風瀲瀲的事情?你們僅憑這個什麼李水的話就斷定細細用假畫陷害風瀲瀲,當真是荒唐至極!”
“嗬嗬……”風瀲瀲笑道,“方才你們還試圖用張三的話來斷定我傷害風細細,你又怎麼說?”
木垣道:“這是一個性質嗎?你可是當場被抓包的,況且本王也在那裏,在場除了你、程老、細細和我外,再沒有其他的人。莫不是你要說傷害細細的是程老?”
木垣現在已經語無倫次了,想到什麼說什麼,反正就是要維護風細細。
程籟見火燒到自己身上,那張英俊的臉上頓時充滿怒氣,“你這個混小子,淨說混賬話,我去害她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你……”木垣氣急。
風細細拉著木垣的手說道:“小王爺,不要與他們爭論了,細細傷就傷了,隨他們去吧!”
風瀲瀲實在是看不怪風細細這一副人畜無害,還佯裝傷患的嘴臉。“姐姐,既然你要辯,我們今天就辯個清楚,李水方才的話不足以證明你用假畫陷害我,那麼還有一人你不妨也見見。”
風細細緊張的直搓手,在看到進來的是和善坊的掌櫃時,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木垣的懷中。
直到此刻,木垣也差不多看清了局勢,他心中那純潔無瑕的仙女終究是踩了人間的髒泥,不幹淨了。
可,不論怎樣,隻要她是風細細,那都是他心中無可替代的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