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見風瀲瀲不動了,便又說道:“你還在猶豫什麼,別忘了,他身上還有妖毒,你難道真的要放他不管。”
風瀲瀲一聽妖毒,當機立斷,將手中的劍穗交到齊昭手中,鄭重其事的說道:“齊昭,這一次拜托你親自走一趟,勢必將雲哥哥找到。”
齊昭握著手中的劍穗,便知道了風瀲瀲的選擇。“你盡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剩下的交給我。”
最後,便是由齊昭帶著那一批人前往小鎮,而風瀲瀲跟著明晨一個轉身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
風瀲瀲踏進夜卿酒的房間時,依舊是熟悉的寒冷,隻不過這一次似乎感覺到那股寒冷正在侵蝕她的五髒六腑,她似乎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刺骨冰涼。
之前兩次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妖毒?
風瀲瀲此刻凍得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隻能倔強的邁著腳步一步一步走近此刻已經被寒症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夜卿酒,他的身上依舊覆蓋一層冰棺,比之上一次更加的厚實。
風瀲瀲熟練的將手放置在冰棺之上,這一次,冰棺消散的速度肉眼可見的變慢了。
風瀲瀲有些著急,如果夜卿酒再接觸不到正常的溫度,那麼他真的必死無疑了。
嘴角已經顯出瀕臨死亡的紫黑色,而身體似乎從內而外長著冰刺,看上去像是要被冰碴子刺穿。
這種情況比之前見到的嚴重多了,風瀲瀲一時間有些心急,為什麼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這個男人到底在隱瞞什麼,寧願忍受這些痛苦都不願意讓自己看到他這副模樣。
風瀲瀲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傾身附上了冰棺,用自己的身體去融化那阻礙她與夜卿酒接觸的冰棺,值得慶幸的時,冰棺融化的速度明顯額加快,風瀲瀲欣喜,完全忘了自身的寒冷,隻是不停地叫喚道:“夜卿酒,夜卿酒……”
冰棺之下的人似乎聽到了她的叫喚,方才安靜的麵容上似乎多了些表情,他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但這個痛苦卻讓風瀲瀲很是高興,知道這個人有知覺了。她沒有停下叫喚的聲音,同時,手腳並用的全部趴在冰棺之上,那冰棺現在隻剩下薄薄的一層,從外人眼中看去,隻覺得現在兩人十分親密。
終於,冰棺消失了,冰渣子也在慢慢的消退,夜卿酒的臉色慢慢的恢複正常,呼吸也逐漸勻暢,隻是那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似乎是在同什麼作鬥爭。
風瀲瀲的雙手附上他的眼瞼,輕輕地按壓著,“夜卿酒,沒事啦,你快點醒過來,我還有筆賬要同你算,別以為你一直睡著,我們就兩清了,你要是不同我說清楚,我立馬去找雲哥哥!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風瀲瀲不停地說話,她要喚醒夜卿酒的意識,這樣他還能自己調動身體中的靈力來對抗寒症。
果然,她的辦法是有用的,身下的男人在聽到“雲哥哥”這三個字時,風瀲瀲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抖動。
風瀲瀲接著說道:“你知道嗎?雲哥哥還在小鎮上等著我呢,我們說好了這一次再見麵就一起仗劍天涯,到時候找一處安靜祥和的地方,他種田,我織布,我們一起逍遙快活,到時候我的世界就再沒有你的身影,那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