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身份證還在你那裏,我想逃也逃不啊!”
林曦兒“撤”了一聲,朝徐徐打開的電梯門裏走進去,我緊隨其後……
電梯裏鋪著潔淨而精美的羊毛地毯,電梯壁是紅橡木的,張掛著印象派大師莫奈的風景油畫。
“你什麼時候把身份證還給我?”我看著麵前的林曦兒道。
“該還給你的時候就會還給你!你急什麼啊!”林曦兒瞥我一眼說。
“可你扣留我身份證做什麼?你怕我逃跑麼?”我道。
“顧陽!我警告你!本小姐對你已經夠仁慈了!你昨晚睡了我,我都沒剁下你那東西喂狗!”林曦兒衝我凶道。
林曦兒話音一落,電梯裏一片死寂,方才那幾個偷看林曦兒的男人驀然回頭看向她,估計都被她的話震住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爆粗口啊!一群白癡男人!”林曦兒衝那幾個男人叫道。
那幾個男人快速地轉過臉去,有的麵牆裝作鑒賞莫奈的油畫,有的仰頭裝作在看樓層數字……
我不打算跟她爭論昨晚的事,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很清楚我到底有沒有真睡過她,她不過是拿這事作為籌碼來脅迫我而已!從字麵上來講,我昨晚的確睡了她!不是嗎?
“可我不能沒有身份證啊!現在做什麼事都要出示身份證!”我看著她道,我必須要回自己的身份證啊!
“閉嘴啊!你煩不煩!你再叫喚,信不信我真讓你變成太監啊!”林曦兒旁若無人地衝我叫道,同時抬腿做踢我襠部的架勢。
我慌忙並攏雙腿,雙手護住襠部,動了動嘴唇,無奈地搖搖頭,不再說話。那幾個男人無比同情地看著我,仿佛在說:“兄弟!大家都是男人,我們理解你的不幸遭遇!”
電梯上到五樓,我跟著林曦兒走出了電梯,沿著鋪著阿拉伯地毯的廊道向前走去……
拐過一個彎兒,前方出現一個大廳,門口寫著“娛樂休閑會所”。快到休閑會所門口時,林曦兒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盯著我說:“記住!管好你的嘴巴!看我眼色行事!”
我摸著鼻梁看著她,不知道她這話具體是什麼意思,莫非她帶我來這裏是要砸人家場子的!
門口立著一名身穿白襯衫黑馬甲的男侍,見林曦兒走近,恭敬地鞠了一躬,殷勤地笑說:“林總!肖總在裏麵候著你呢!”
林曦兒看都不看那男侍一眼,徑直步入這家高檔休閑會所。
長吧台邊上的休憩區裏,一個嘴裏咬著雪茄煙的年輕男人很快地站起身,滿麵堆笑地向林曦兒走過來,抬手將嘴裏的雪茄拿開,大聲道:“林總!我可把你盼來了!”
這男人長得不醜,甚至算得上是英俊,頭發油光可鑒,身著一套銀色西裝,看質地和剪裁就知道是名牌貨,西裝內是一件粉紅色襯衫,脖子上掛著一串很粗的銀鏈子,即使他滿臉堆笑,嘴角也始終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目光看林曦兒時帶著一種把玩的意味……
“肖德龍!拜托你以後別再打騷擾電話了好不好?你好歹在濱海市也是一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什麼總幹一些無賴流氓才幹的事情呢!”林曦兒盯著對麵叫肖德龍的年輕男子說道。
聽林曦兒這麼說話,肖德龍不怒,抬手搔了搔腦門,依然嗬嗬笑道:“林總啊!你真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自從上次巴黎一別,我對你是念念不忘啊!雖然在巴黎那次我多有得罪你,但我那也是情非得已啊!正如我上次對你的表白,我對你是一見傾心!一見傾心啊!可是回來後,你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弄得我是吃不下睡不香,終日心神不寧魂不守舍啊!”
說著肖德龍回頭衝休憩區坐著玩牌的幾個年輕男子笑道:“哥們兒,你們說是不是?”
那幾個年輕男子一齊點頭,其中一個流裏流氣的瘦個看著林曦兒笑道:“誰說不是呢!據心理醫生診斷,我們肖總是得了相思病了!解鈴還須係鈴人!看來也隻有林總才能解我們肖總的相思之苦喔!”
玩牌的幾個青年男子哄然一笑。
林曦兒“撤”了一聲,冷笑說:“肖德龍!那是你的事兒!本小姐不感興趣!你少給我文縐縐的,不瞞你說,我對你一見惡心!見了你第一次,我就再不想見你第二次!”
肖德龍依舊笑嘻嘻地,目光把玩似地上下打量著林曦兒,作心痛狀,捂住心口笑道:“林總!這怎麼跟你沒關係呢?我是因為你才得了相思病,你不僅是我的病因,還是我肖某人的良藥啊!隻有你才能解除我的心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