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無意中犯了倆個錯誤”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曦兒看著我,哼聲說,“出院時我會去市場上買個搓衣板,我將對你嚴懲不貸!”
我笑笑,摸著鼻子道:“第一個錯誤是,我上次為你借的那二十萬,其實……不是借給一個朋友的,是借給……借給……”
“說!借給誰的?”曦兒蹙眉看著我說。
我咬咬牙道:“是借給敏兒的。”
曦兒一拍床麵,叫道:“好哇!原來是借給你那小情人的!姓顧的!你那謊言編得很不錯,還什麼借給男性朋友的,還什麼你那朋友跟他爸父子情深,原來你都是騙我的!你是個大騙子!哼!”
我擺手道:“老婆!不是那樣的!我之所以是對你說謊,也隻是因為怕你誤會,我跟敏兒之間沒什麼的!”
“沒什麼,你還怕我誤會什麼?”曦兒蹙眉盯著我說。
我道:“老婆!我錯了!”
“先說第二件錯事!我一起跟你算總賬!”曦兒怒視著我說。
我摸著鼻子,低聲道:“第二件事情是關於麗人商場的夏季營銷方案……”
“營銷方案怎麼啦?”曦兒盯著我說。
我道:“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說呀!”曦兒蹙眉盯著我說。
我一咬牙道:“其實那一組創意是我的!”
“什麼!”曦兒盯著我看了半響,才接著道,“你的意思是說那關於麗人商場夏季營銷案的創意都是你做的?”
我點點頭,然後鼓起勇氣將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好哇!姓顧的!你真是沉得住氣啊!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你現在才肯向我坦白?”曦兒怒視著我,抬手又拍了一下床麵。
見她作痛苦狀,我俯身拉住她的手,急聲道:“怎麼啦?怎麼啦?”
她看著我眨眨眼睛說:“我的脾髒痛!”
我啞然,你脾髒不是切掉了麼?
她馬上又糾正說:“我肝痛!”
我“啊”了一聲,緊看著她,急聲道:“很痛麼?”
我在想是不是醫生當時沒檢查出了,肝髒是不是在車禍中也撞傷了,肝髒和脾髒可都是很脆的髒器,是車禍中最常見的損傷器官!
曦兒橫我一眼說:“都是被你氣的!”
我籲了一口氣,虛驚一場,喃聲道:“被我氣的就好,被我氣得就好……”
“說什麼呢!”曦兒瞪我說,“被你氣得肝痛,你還說好?”
我賠笑道:“隻要不是其它問題就好,氣氣最多是功能上的痛,不會出現器質性的痛!嘿嘿!”
“你還笑!”她拿眼橫我說。
“我不敢笑了!”說著我把臉拉了下來,故作一副負荊請罪的架勢。
“繼續坦白你的第三宗罪!”曦兒盯著我,厲聲說。
我摸著鼻子道:“還是下回說吧?你大病初愈,我怕……”
“說!從實招來!”曦兒厲聲說。
我摸著鼻子,猶疑了一下,才道:“第三件是我上次被人打傷頭部的事兒……”
“是被人打傷的?”曦兒睜大眼睛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事已至此,我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對!是被人打傷的!不是自己摔傷的!”
接著我就如實將敏兒在五光十色夜總會兼職的事兒,以及我和謝鵬那天晚上去夜總會救敏兒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向曦兒和盤托出了!
我目光弱弱地看著曦兒,請求道:“曦兒!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欺騙過你的就這三件事,我現在都已經向你坦白了。隻求你原諒我……”
“就三件事?”曦兒嚴厲地看著我說,“三件事你還嫌少嗎?事不過三你知道不知道?啊!”
我低頭小聲道:“我知道。我一定下步為例!”
“你還想有下一次?”曦兒看著我說。
我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曦兒朝我一揮手說:“你走吧!我們離婚吧!”
我拉著她的小手搖晃著,可憐巴巴地道:“老婆!你別趕我走!你要怎麼罰我都行!”
“跪下!”曦兒朝我厲聲說。
我遲疑著道:“老婆!俗話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打我罵我都成,別讓我下跪行麼?要不,我單膝下跪,或者跪搓衣板行麼?”
“行!”曦兒沉聲說。
我摸著鼻子站起身,移開椅子,雙手扶住床沿,一條腿跪了下去……
“喂!”曦兒衝我喊道,“有沒搞錯?讓你跪就跪?我逗你玩的!”
我身體頓住,眨著眼睛看她道:“那你?”
曦兒掩嘴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沒出息!”曦兒嗔我一眼說。
我委屈道:“我錯了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曦兒笑說。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道:“那麼說……你不生氣啦?”
曦兒朝我擠擠眼睛說:“我有說過我生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