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倚在門口不動,依然一臉賤笑道:“我給你當鬧鍾還不感謝我!耽誤了吃早餐對身體不好!你看外麵的天多藍雲多白風多輕啊,街上五顏六色的裙裾飛揚,一個多麼浪漫而又充滿基情的夏日周末喔!”
說著他又朝我擠了擠眼睛,繼續誘或道:“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上午‘五一廣場’附近有人體彩繪表演,聽說美女如雲,畫家現場在那些美女胸部上做畫,你就不想去一睹‘波濤洶湧’的壯觀場麵嗎?”
我撇撇嘴,不屑道:“一群粗俗的三流藝術家,美其名曰‘藝術’表演,實際上不過是‘低俗’表演,滿嘴先鋒前衛,個個骨子裏奴性十足!”
郝建抬手撫了撫他那周潤發式的發型,繼續啟發我道:“哎!誰叫你去關注那些畫家和他們的畫了?我是讓你去看美女,那些美女可都是模特公司裏惹火的模特,個個都是‘珠穆朗瑪峰’。啊!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呀那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我終於看明白了,這廝今天是想要把我趕出家門去。
我盯著他道:“老實說!你有什麼企圖?”
郝建看著我,“嘿嘿”一笑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你說做兄弟的是不是要互相成全?”
“沒錯啊!”我盯著他道,“然後呢?”
郝建看著我賤笑道:“那個……哥我今天不是有點情況嘛……”
“你來月經了?”我道。
郝建賤笑道:“還沒來。不過,哥是怕藍英姬來月經了。”
“藍英姬關你屁事!你不是和她沒什麼聯係了嗎?”我盯著郝建道。
郝建賤笑道:“這不是有和好的良好趨勢了嘛。她答應我今天來這裏見我。”
“我靠!我這裏又不是公共場所,約會跑我家來幹嗎?”我盯郝建道,伸手抓過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了。
郝建奔了上來,一屁股坐在我鋪邊,奪過我手中的煙盒,也抽出一支煙點上了。
“正是因為家是一個私密場所,所以哥才約藍英姬來這兒,”郝建噴出一口煙霧看著我賤笑道,“你想啊!當一個女人同意一個男人去他家裏,她其實在潛意識裏已經默許了這個男人的任何行為,包括上鋪!當然很多女孩愛裝清純,她不會表露出她的心跡,可是隻要她來家裏了,男人就要好好把握,把一切事情順理成章地搞定不是嗎?”
“閉嘴!”我喝住了郝建,噴出一口煙霧道,“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要愛愛你們開房去做!做到天昏地暗都跟我無關!”
郝建撲上來壓住我賤笑道:“形勢非常嚴峻啊兄弟!我記得藍英姬的經期就快到了,如果我今天不辦她,估計又得挨到下一個生理輪回了對吧?指不定哥我一炮下去就把她徹底征服了!而你,也算是成全了哥的一樁美事兒,你說做兄弟的該不該替對方這麼著想呢?”
“滾!我警告你!我這張鋪絕不會讓亂七八糟的女人上來!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盯著郝建道,“你想搞藍英姬可以,不過,不要來我家!”
郝建用手臂卡住我的脖子,一臉賤笑地看著我道:“哥們!你放心!我絕不會在你鋪上,也不會在你妹的鋪上,我在沙發上成吧?”
“我靠!你惡心不惡心?我和顧彤每天晚上都坐沙發上看電視呢!”我狠狠瞪了郝建一眼道,“想都別想!沒門!”
“好!成交!我不在沙發上,我在地板上搞總行了吧?”郝建把他那張賤人的臉橫在我眼前,嬉笑道,“兄弟!你再不同意,可就真對不起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了!”
我一腳踹開他,從鋪上翻身坐起來。
“還在地板上搞?你個畜生!”我罵他一句,轉身光著腳板走出了臥室。
郝建在我背後賤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在地上搞接地氣,不僅搞起來爽,而且順應自然,還有益於身心健康!”
看來我今天隻能被郝建趕出家門了!特麼這到底是誰的家啊?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今天的噩運,不單單在於被借住在我家裏的賤人趕出了家門,還在於……
我慢騰騰地穿戴著,心裏唉聲歎氣,誰讓我沒有‘兩人世界’可享受呢!都怪曦兒這個妖女,說什麼古琦的新品這個周末登陸濱海市,非拉著她姐陪她去搶購!你去搶購就搶購唄,幹嗎非霸占著我老婆呢?
就算你要拉你姐陪你搶購時裝新品,也不能要她陪你一整天吧?你哪有那麼多街要逛哪有那麼多的時裝要搶購哇?還假惺惺地邀請我去給你們當‘參謀’,我一個大男人屁顛屁顛跟在兩個女孩臀部後頭,穿梭於化妝品、女性情趣內移店之間,總有些不合適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