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那倆女員工也附和著劉雅琴,瞄著我“嘻嘻哈哈”地一通笑。
我無語,使勁衝她擺手!
白色廣本駛出去之後,我回身看著小雨,同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倆人都沒有說話,抬頭看著夜空。
月光很亮,街巷和院子都浗在如水的月光裏,藍絲絨般的夜空中繁星滿天!
我低頭看了看表,已經快十點半了,回到家就該是十一點多了!
我朝小雨打手勢示意很晚了,我得走了,讓她回房去休息,我有時間會來看她!。
小雨讀懂了我的手勢,仰臉看著我,用力點了點頭。
我對她笑了一下,轉身向越野車走去。
走出一步,手腕被一隻溫軟之物牽住了。
我心裏一跳,驀然回頭,見小雨目光閃爍地注視著我,夜色下她的目光分外明亮!
我回轉身,看著她,以為她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卻見她忽然踮起腳尖,探過身子,將她柔軟的熱唇印在我臉龐上。
我身體僵在原地,待我回過神來,小雨已經跑進院子裏去了。
駕車回家的半道上,我在街邊無意中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顏真真!
這個賤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她,她竟然像是突然從濱海城上空蒸發掉了似的,找不見半點蹤影!手機早已是空號!
今天我竟然在這裏撞見她了!
當時我駕車疾馳在街道上,當我看見顏真真時,我一腳直接把刹車踩到了底,車輪與地麵摩擦所造成的尖銳的“吱呀”聲格外刺耳!
當時顏真真正跟一個男的從一家高檔酒樓了出來。
那是個老男人了,禿頂,夾個公文包,看那架勢,不是個大款,就一定是個當官的。
當聽到我刹車聲時,當看見我這輛黑色越野車時,當看見我氣匆匆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時,顏真真轉身拔腿就跑。
她能跑得過我嗎?我能讓她跑了嗎?況且她還穿著緊身的紅色超短裙,穿著六英寸高的高跟鞋呢!
在她彎腰想脫下高跟鞋赤腳逃竄之際,被追上來的我一把給揪住了!
顏真真見跑不掉了,轉而衝我嘻嘻哈哈一笑說:“哎呀!顧老板!竟然是你呀!好巧好巧!我們竟然又見麵了!嘿嘿……”
我一手揪住她,一手高高揚起,盯著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又見麵了!別來無恙啊!顏真真小姐!”
“你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幹了那缺德事,還敢在濱海城現身?你膽子不小啊!你個賤人!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我高高揚起的手落了下來,佯裝要揍她。
顏真真趕緊抱頭縮肩,可憐兮兮地向我求饒說:“別打!別打……我什麼都告訴你……”
我收住手勁,蹙眉盯著她,喝道:“說!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陷害我?誰指使你幹的?說!不想死就老實地說!”
見那個老男人走了過來,顏真真趁我注意力轉移的瞬間,突然掙脫我,奔向那老男人,嘴裏叫著:“布魯斯!布魯斯……有人欺負我!有人欺負我……”
顏真真撲到那老男人懷裏,緊緊抓住那老男人,做小鳥似地藏在那老男人的懷裏,扭頭怯怯地看著我,一副無限柔弱無限委屈無限幽怨的模樣。
那老男人的鬥誌果然被顏真真裝出來的柔弱可憐激蕩起來了。
這讓我想起了《出師表》裏的句子,“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隻可惜他用錯了地方,還布魯斯?你以為你是布魯斯道南?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在家裏頤享天年,還在外麵風流快活?看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老家夥把顏真真拉到身後,伸手攔住我道:“臭小子!我幹女兒你也敢碰?你膽子不小啊你!”
“幹女兒?”我頓住腳步,盯著他笑笑道,“女兒還幹起來爽吧?”
“放肆!”老家夥皺眉盯著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實話告訴你,露絲是我的女人。”
露絲?怎麼又叫露絲了?
“你的女人?”我看著老家夥,捏著鼻子笑道,“老人家你可不要說大話!我猜你搞不定這野女人!”
一聽我這話,老家夥怒了!
“放肆的家夥!讓我教訓教訓你!”老家夥把顏真真推到身後,皺眉盯著我,擼著袖口。
我朝他一擺手道:“別逼我!我不打老人!”
老家夥怒視著我,唾沫橫飛道:“放你的娘屁!你知道老子是誰麼?你也不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