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把周六上午的事情如實對謝鵬講了,從我在婚紗店接到藍英姬的求救電話開始,到我被郝建打了一拳,再到昨天下午我在那家金店門口最後一次撥打郝建電話為止,這之間有關郝建的情況,都對謝鵬一五一十地講了。
謝鵬一直叼著煙愣看著我,他吸煙的速度很快,煙頭的火光快速地一明一滅的。
“就因為藍英姬那個女人,你們連兄弟都沒得做了?”謝鵬看著我道,依然還有些發愣。
我沉默著點了一下頭道:“一點預兆都沒有!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不知道這賤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麼多年兄弟了,他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麼?真是可笑可氣可恨!”
我是感覺郝建這麼做令我猝不及防,但謝鵬說了一件事情,卻顯示郝建這麼做,很可能早就有了預兆。
謝鵬看著我說:“前幾天我跟郝建在我住處樓下吃夜宵,他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他問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兄弟跟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一腿,我會怎麼處理?”
“哪天的事情?”我看著謝鵬道。
謝鵬擰眉想了一下,看著我道:“就是我們去濱海大學打球的第二天晚上,那天中午我們是濱海大學街對麵的飯店裏吃中飯的,郝建還讓你把藍英姬叫過來了。”
“我記得!”我看著郝建道,“是我把車借給郝建讓他送藍英姬回家的那天。”
謝鵬點頭看著我道:“沒錯!就是那天後麵一天的事!當時我和郝建在夜宵攤上喝酒吃燒烤,郝建突然問了我那麼一個問題,我當時沒答上來,因為說實話,突然遇到那種問題我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當時就反問郝建,我說如果你遇到那種問題,如果你發現你的兄弟跟你的女人有一腿,你會怎麼處理?”
“他怎麼說?”我看著謝鵬道。
謝鵬噴出一口煙霧看著我道:“當時郝建低頭老半天沒說話,然後抬頭看著我笑笑說第一讓那女人滾,第二兄弟沒得做了。他好像還說他有條人生原則就是雖然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腳,但絕不能用手腳去碰兄弟的衣服!對!就是這麼說的!跟這信上他寫的一樣!”
說著謝鵬伸手抓起桌上的信紙朝我揚了揚。
“然後呢?然後郝建還說了些什麼?”我看著謝鵬道。
謝鵬把指間的煙頭擰滅在煙灰缸裏,抬頭看著我道:“我當時也沒在意,就笑著問他說你的女人是不是被你哪個朋友上了?郝建貌似很忌諱我這麼問他,顯得有些煩躁,腳還不小心把桌子下麵兩瓶打開沒喝完的啤酒給踢倒了!他還莫名其妙地對我說了句什麼‘奪妻之恨’!我當時以為他狀態不好喝多了,就沒在意,沒想到他。唉!”
謝鵬說著低下頭搖了搖。
這麼說來,郝建跟我不僅連兄弟都做不成了,反而還成了仇人了!奪妻之恨!在他心中,恐怕別人搶奪他的女人就是一種仇恨吧?
可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因為郝建跟謝鵬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在我們去濱海大學打籃球的那天,而那天我和藍英姬之間並沒有任何曖昧的嫌疑呀?我去藍英姬的住處解除她的危機狀況是之後才發生的事情了。
吃夜宵時郝建對謝鵬說的那番話顯然是有感而發,可他的那番感想又是從哪裏來的呢?莫非郝建有預知未來的超能力?
這一天我的心情可真夠複雜的了!一方麵我為郝建的離開而傷感,另一方麵我還在想昨夜跟夕兒的那個電話,老實說,那個電話給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
歐陽家不會要用商業手段來促成歐林兩家的聯姻吧?
這天晚上我和夕兒約在“琉璃月”酒店吃西餐。
琉璃月大酒店是林家的產業,夕兒說那裏的西餐做得很好,酒店裏聘請有外籍的西餐師。
我本來是不想去琉璃月酒店的,因為是林家的產業,我感覺有些別扭。
如果我和夕兒去了琉璃月,那裏的工作人員勢必會我們進行特殊照顧,而這種特殊待遇又不是因為我自己對國家或者對林家有什麼特殊貢獻,而隻是因為我是夕兒的男友。
這一點會讓我感覺有些別扭。
但是,我後來想了想,就答應了夕兒會去琉璃月吃西餐,因為我頭腦中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晚上七點我趕到了琉璃月大酒店,自從知道了林嘯天那段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之後,再次走進這家酒店,心中便憑添了一份獨特的感覺,仿佛這家酒店無形中多了一份厚重的韻味,有了一種深厚的情感基調,每一個局部設計,甚至是一個細節,都被打上了一份浪漫溫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