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您的吩咐,倆人都齊了!”另一個壯漢恭敬地笑道。
待看清楚從甲板上走下來的那個年輕男人時,我和夕兒的眼睛都睜圓了。
來者非別人,正是歐陽澤!
我起初是無比驚詫,緊接著整個身體被怒火燃燒著。
“歐陽澤!你他馬就是個人渣!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我衝他咆哮道,跳起來朝他撲將上去。
無奈我腿上幫著繩索,上身撲了上去,雙腳卻還在原地,結果是我直直地向前撲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夕兒的身子被綁縛在鐵椅上,她扭動著掙紮著:“陽陽,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摔得很慘,但死不了!
但我沒法站起身,因為手腳都被緊緊捆綁了,所以任我怎麼折騰,也隻能在地板上折騰。
船艙裏有一張鋪滿灰塵的舊木桌,桌上擱在三隻玻璃杯,也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歐陽澤走到木桌前,低頭覷著我,冷冷地笑道:“顧董事長,你這是怎麼了?你這個樣子很滑稽你知不知道?就像一條被釣上來扔在甲板上的大笨魚!哈哈哈!”
眾人皆附和大笑。
“歐陽澤!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夕兒漲紅著臉盯著他質問道,氣得聲音發抖。
歐陽澤猛地扭頭盯著她吼道:“你閉嘴!為什麼?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真是賊喊捉賊!我歐陽澤被你們逼到這個份上了!”
“沒有人逼你!這是個優勝劣汰的社會,我們能收購你的公司,是因為你的公司沒有競爭力,”夕兒衝歐陽澤道,“你父親被判刑,是因為他為了錢去做那種傷天害理的生意!多少人因為毒品被害得家破人亡!顧彤就是被你父親那種人毒害的其中一個!”
“閉嘴!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歐陽澤衝她吼道,同時一腳踢在桌腿上,“我一片真心向明月,而明月卻甘願去照溝渠!。”
我道:“歐陽澤!你他娘的別自尋死路!趕緊放了我和夕兒!。”
歐陽澤掉頭看著我,目光像兩道鋒利的刀刃。
“姓顧的!你死到臨頭了!還跟我嘴硬!。”他走上前,一腳踩在我臉上冷聲道,“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瞧!你現在這幅樣子真的十分滑稽可笑!。”
我喘著粗氣道:“歐陽澤!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呀!我等著!等你變成鬼再回來找我吧!”歐陽澤冷冷地盯著我道,抬頭看著那幾個劫匪道,“聽說這片海域經常有鯊魚出沒,不知道把活人丟進去會是什麼結果?。”
大家都邪惡的大笑。
“扔下海之前,把他皮膚割破,那樣鯊魚就來得快!”一個劫匪道。
“用繩子綁著他腳脖子再扔下去,半個小時不用,再提上來沒準兒就是一副窟窿了。”另一個劫匪道。
“歐陽澤!請你不要傷害顧陽,有話我們好說。”夕兒掙紮著急聲道。
歐陽澤扭頭盯著夕兒看了兩秒鍾,冷笑著道:“這話還像那麼回事!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們談談,談不攏再說!”
有個劫匪把椅子送到歐陽澤身後,歐陽澤坐在椅子上,麵朝我和夕兒。
“這樣吧,”他冷哼一聲道,“我也沒興趣跟你們繞彎子!我有兩個要求,如果你們能答應我這兩個要求,我一開心沒準兒會放了你們倆,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聽說三天後是你們的婚禮,我想說的是你們別你們的婚禮變成你們的祭日吧!”
“什麼要求?你說!”夕兒盯著他道。
歐陽澤伸手拿起一隻玻璃杯,在手裏轉動著看,冷笑道:“其實也不能算是要求,我隻是想把你們從我手裏拿走的東西,乖乖交還給我。這第一嘛,把我的公司還給我,第二把公司的股份還給我。這些東西原本就屬於我們歐陽家族,我要你們還璧歸趙!”
我衝他吼道:“你休想!做白日夢吧你!”
“你閉嘴!”歐陽澤衝我咆哮道,像是個神經病一樣盯著我,“那是屬於我們家的東西!你憑什麼據為己有?你憑什麼啊?”說著他把手中的玻璃杯猛力砸在桌麵上。
玻璃杯竟然碎了,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流。
幾個劫匪目瞪口呆地盯著幾近瘋狂狀態的歐陽澤,其中一個找來一條幹淨毛巾,上前想給他包紮一下。
歐陽澤一甩手把他的手打開道:“一邊去!”
夕兒也被嚇倒了,閉上眼睛不敢看他那隻鮮血直流的手掌。
我看著歐陽澤道:“你他娘的是瘋了吧?你怎麼不用你的頭去撞牆啊?你一頭碰死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