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化過妝後就不一樣了,現在有些化妝師很牛掰,輕輕鬆鬆就能達到易容的效果!而且在夜色的掩護下,化妝師確定沒人會認出我,包括我親娘!
最重要的是,劫匪不可能相信,我會出現在他們眼前!打死他們也不可能想到這一點!
“年輕就是好,”四爺笑著道,“”上山打獵很辛苦,我年輕時也喜歡打獵。現在年紀大了,就沒那精力了。”
穿過黑咕隆咚的一樓房間,通往二樓的樓梯在拐角處,二樓的台燈光線隱隱約約地從樓道裏透出些微亮光。
“線路壞了,”四爺解釋道,“一樓的燈都不亮,請上樓坐坐!”
四爺讓我和杜峰走在前頭,我走在最前頭。四爺走在最後頭。
一樓的燈壞了?
我隱約意識到一樓可能有問題,因為這棟房子裏至少有兩個男人,如果線路有問題,兩個男人在家還搞不定?
我心裏一個激靈,我媽我兒他們不會是被關在一樓的吧?
應該不會!
其一,一樓最靠近外界,雖然這棟房子位置很獨立,但白天總有一些村莊裏的路過這裏,甚至是走到這棟樓前麵來。如果大人不會來,小孩子到處玩耍,沒準也會無意中跑到這兒來了。
所以人質不會被關在一樓,如果聽到外麵有人聲,人質喊一聲救命,就有可能被外麵的人聽見!四爺老奸巨猾,怎麼會允許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是,如果人質不在一樓,為什麼他們要刻意把一樓的燈弄壞呢?難道僅僅是不想讓路過外麵的人發現這房間裏有幾個人?那拉上窗簾不就行了吧,何必要弄壞一樓的燈呢?
心想間,我人已經走到了二樓的入口處,二樓像是一個臥房,但又不太像,雖然有床,但更像是這棟房子的客廳。有個麻將桌,綠絨的桌麵上還擺著麻將,似乎在我和杜峰在外麵叫門時,裏頭的人正圍坐在麻將桌前打麻將。
杜峰走到我身邊,我們的眼睛都在環顧左右,我突然發現那邊過道上的幽暗光線似乎站在一個人,虎背熊腰,一動也不動,手裏似乎還拎著一把獵槍,黑暗中對方的那雙眼卻很驚悚!
嚇了我一跳,不由後退了一步。
“沒事,沒事,”四爺趕緊上前,向我們賠笑道,“是我弟!你們別怕!他腦子經常有點抽筋,放心,沒有我的話,他不敢亂來的!請坐,沒什麼招待你們的,請先喝杯茶吧!”
四爺招呼我們落座,轉身走到邊上去倒茶了。
趁他背對著我們倆人的時候,我迅速地跟杜峰交換了個眼神。我們進入這棟魔窟一樣的樓房,為的就是搞清楚人質的下落,為的就是複仇!
從樓下進門之後到此刻坐下的這段路程裏,我有兩次氣血直衝頭頂,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
如果不出意外,眼前的這個四五十左右的男子就是傳說中的四爺!就是那個狡詐陰狠、詭計多端的四爺!就是他劫持了我的母親、我的兒子,還有我們的家的善良傭人小月!
在上樓梯的時候,如果四爺不是走在最後頭,而是走在我前頭,我特麼估計已經動手了!
杜峰不斷暗示我,千萬別衝動,我們要見機行事!
杜峰是冷靜的,至少他現在比我冷靜!這是因為遭受迫害的不是他的親人,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對這種事情極有經驗,他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像這種事情,他經曆得太多了!他在部隊經曆的那些事情比我這事兒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是對的,他也是理智的,他也是對的!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輕舉妄動,也許我們倆人聯手可以消滅這棟房子裏的劫匪,但是在我們還不能確定人質就在這棟樓裏,我們就算滅了他們,又有什麼用,隻會讓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
萬一四爺這邊的三個劫匪並不都在這棟樓裏呢?萬一第三個劫匪和人質在另外一個地點呢?
我隻好忍住,而且還不能讓對方看出異樣,我不能咬牙切齒,我還必須裝出一幅友好的模樣!
問題是我們現在怎麼去確認人質是不是就在這棟樓房裏了?這是非常困難的事!
我們沒有理由對這間樓房實施搜查,不僅不能如此,隻要我們表現得稍微不同尋常,就會被四爺那雙老鷹般的眼睛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