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滸苔才終於想明白為什麼河柏長老要冒著死掉的危險也要把賭神放走了。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恐怕今天這個地下拳場裏麵必將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了。
他現在絕對相信,以徐子楓的手段還有脾氣,當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賭神在自己的場子裏麵被傷害了的話,那一定會把這裏給鏟平了的。
以前他對於這些是連想都不屑於去想的,可是現在他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堅持要把賭神給留下來了。也就是自己的這一念之仁吧,也使得自己的這一家地下拳場沒有演變成為人間地獄、現世修羅。
現在自己終於知道自己的後果了,滸苔反而感覺很輕鬆了。以前自己那是憋著一口氣,一口不服輸的氣在跟徐子楓賭氣。
可是現在看到結果了,滸苔反而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他已經想好了,自己這就走了,將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打擾到他了。
想清楚了這些,滸苔一絲一毫的糾結都沒有了,他有條不紊地拿出了一些文件,在上麵很正規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就輕輕地合上了文件夾,從桌子的抽屜裏麵拿出了一把袖珍型的小手槍來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隻要輕輕地一扣扳機,滸苔老板也就此徹底從這個世間消失了。從此之後,人們就再也不會聽到任何有關滸苔老板的事情了。
然而世間上的事情卻總是那麼叫人出乎意料的。就在滸苔老板把他的食指勾住了那把袖珍型小手槍就要用力扣動的時候,他的辦公室門口傳來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哎,可憐的河柏長老,你的眼睛還真是瞎了啊!你怎麼會為了這麼一個脆弱不堪的人冒那麼大的險,流那麼多的血哪!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撞死算了,何必為了這樣的人而費心費力呢?”徐子楓斜靠在滸苔的辦公室門口輕輕呢喃著,彷佛是在自言自語,可是卻又是字字句句扣擊著滸苔老板的心門。
此時的滸苔老板雖然沒有立刻放下自己手裏的槍支,可是卻已是淚流滿麵了。他幾乎是在河柏長老的一手提拔之下成長起來的。
當初東南亞小幫派聯盟的時候,他因為主張聯盟沒有跟著河柏長老一起走出去。後來洪門打反擊的時候,河柏長老念在他成長不易的情份上專門跟洪門的人求了情,這才留下了他。
誰想到,洪門在跟黑手黨發生衝突的時候,滸苔的心思就活動起來了。他就想著趁著這種混亂的局麵使得泰國幫再次強大起來,在紐約市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是形勢的發展哪裏是他可以估量出來的。因為畢竟現在過招的人跟他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了。也就在他有點困惑的時候,紐約市黑手黨的長老瑪西爾丹頓找到了他。
瑪西爾丹頓找到了滸苔之後,先是許給了他各種實際的好處不說,更是一揮手就把二十幾個特殊的彪形大漢交給了滸苔供其調遣。
也就是這些特殊的彪形大漢給了滸苔敢於跟洪門跟徐子楓進行抗衡的底氣吧。要不是這二十幾個特殊的彪形大漢,滸苔在見到河柏長老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硬氣了。
而且這二十幾個彪形大漢經過滸苔的親自試驗之後的確可以說是達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不光是冷兵器,就是一般的手槍、機槍、衝鋒槍射擊出來的子彈打在了他們的身上也不會產生什麼傷處,頂多是紅一塊青一塊的。
滸苔哪裏知道這同樣也是來自奧斯丁大長老的變異藥劑的產物啊。因此徐子楓在看到這些家夥的時候,總是感覺到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
那是自然了,徐子楓跟奧斯丁大長老的變異戰士或者說變異人打交道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每一次出現的情形都不一樣,但是卻總是有一種野性或者藥性存在的。
徐子楓對此來說可以說是有著一種特別的感應了。因此在與他們對敵的時候,先示之以弱然後再慢慢尋找出他們身上的致命弱點,從而達到了一擊致命的效果。
當然一擊致命並非是要了這些家夥的性命,而是使之徹底倒在地上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罷了。而現實的結果也是那樣,沒有超出徐子楓的意料,這些家夥根本禁不住自己的一擊,而且更經受不住自己的寒熱氣勁交替的攻擊,從而使得他們打起了擺子來了。
畢竟這些家夥說穿了也隻是半獸化了的人類吧了,奧斯丁大長老的變異藥劑隻是使得這些普通人具備或者半具備了一些野獸的某些特征或者能力罷了。他的藥劑還不夠成熟,否則的話完全獸化了的人類將是極為難以對付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徐子楓在跟千年寒玉進行交流的時候知道的一些知識。徐子楓要再問更深入或者更詳細的東西的時候,千年寒玉卻又閉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