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櫻走到赫連城宣的麵前便停了下來。
“看來連國王爺似乎是沒什麼軍國大事需要去處理,整日跟在我這樣一個閑人身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爺多在意我這個亡了國的郡主呢。”呼延櫻的語氣裏充滿了對赫連城宣的不齒。
赫連城宣聽出了她的意思,但是卻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笑著,“若是天下人願意這樣理解,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你!”呼延櫻本是不想讓赫連城宣老是這樣在自己身後跟著,看自己見了什麼人,聽她說了什麼話。
她不喜歡自己做什麼事情總是有人在背後形同鬼魅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但是赫連城宣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卻還要故意曲解,呼延櫻心中氣惱,卻還是習慣好脾氣地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赫連城宣走近了她,牽住了她的左手。
那一瞬間,那種感覺又來了,一股暖流從左手指慢慢注入身體。
呼延櫻看了他一眼,赫連城宣正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王妃,跟本王回去吧。”
呼延櫻伸出自己的右手將他的手推開。
“王爺請自重。”
赫連城宣卻沒有放開她的手,“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仿佛是善意的提醒。
呼延櫻卻嘴角一彎,沒將這話放在心上,“王爺,你我的聯合不過是做給兩國之主看的。”呼延櫻也反過來提醒赫連城宣。
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呼延櫻,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本王說了,本王不想讓你繼續卷入這樣的紛爭中去,呼延城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本王不希望你還為了過去的事情糾纏不休。”
而赫連城宣的好意卻徹底激怒了呼延櫻。
她伸出右手,決絕地推開了赫連城宣,“我的事情,不需要連國攝政王來幹涉,收起你那悲天憫人的善心,我不需要!”
赫連城宣的表情從微笑變成了氣惱,“呼延櫻,本王早就提醒過你,現在的呼延城已經不是你的天下,你的叔叔已經將你送來和親,本王的兄長赫連淩風也答應七十年之內不會與呼延城為難。”
呼延櫻冷冷一笑,“你現在這樣做,是為了彌補當初你對我的虧欠?”
赫連城宣聽到這話,忽而一愣。
“你什麼意思?”赫連城宣看著呼延櫻的眼神不再那麼堅定了。
“王爺如此聰明,難道還需要臣妾提醒您嗎?”呼延櫻的神色有些鄙夷。
“你什麼都知道了?”他還以為隻有自己認出了當年戰場上的少年將軍就是她,但是沒想到,呼延櫻也早就認出了自己。
赫連城宣不再說話。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你難道以為除了你攝政王之外天下的每個人都是傻子嗎?告訴你,赫連城宣,我恨你!我對你的恨一點都不比對那個殺我親父除我兄長的男人更少!”
“呼延櫻……”赫連城宣看著呼延櫻的眼神變得複雜。
“那你為何還要嫁給我?”
“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你說你知道我哥哥的事情,而我身上有你想知道的東西,攝政王喜愛流連花叢,是紅粉從中高手,隻是你對付那些女人的那套,在我呼延櫻身上起不到半點作用!”呼延櫻憤怒了。
這是赫連城宣第一次看到呼延櫻如此憤怒。
“是嗎?”赫連城宣更近一步,一把攬過了呼延櫻的腰。
她拚命掙紮。
“你放開我!赫連城宣,你這個流氓!”呼延櫻大聲呼喊,隻是這樣的地方荒無人煙,她縱然身經百戰,但是力氣卻始終是不如一個男子的。
“不要再掙紮了,我的手下敗將。”赫連城宣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得意的笑。
當初她在戰場上千軍萬馬難敵他赤手空拳,現在她孤身一人又豈是他的對手。
呼延櫻不顧一切地掙紮,猛地向後一退,腳下一滑,向著懸崖跌了過去。
“當心!”赫連城宣趕忙伸手,一把將呼延櫻拉住,呼延櫻整個人已經掛在懸崖上了。
“你放開我!”
“我若是放開你你掉下去就沒命了!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哥哥的事情了嗎?”赫連城宣拉住了呼延櫻的左手,她的手被懸崖峭壁上凸起的鋒利石頭所割傷,原本如玉藕般的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赫連城宣心中有種難言的傷痛,眼神當中全是焦急。
呼延櫻還在掙紮,試圖掙脫赫連城宣的手。
“你就不能乖乖聽本王的,不要隨便亂動嗎?”赫連城宣看著她左臂上的傷痕,有些心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