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這去拿!”
小姍很聰明,除了江寒池剛進宋家那天,她叫了江寒池兩聲“二小姐”之後,便再也沒叫過。因為小姍發現,稱呼江寒池“二小姐”,江寒池、陸晴安和宋語薇似乎都不高興。
“見義勇為?”葉向晚嗤筆一聲,“不會是苦肉計吧!”帶著幾分諷刺。
很快,小姍拿來了醫藥箱。
江寒池剛要去接,洛暮寒卻說:“我來吧!”說著,從小姍的手裏把醫藥箱接了過來。
洛暮寒在給沈盛上藥包紮的時候,葉向晚看得清楚,他是真的受傷的,不是化妝化出來的。
回國第一天就遇到了他。
她跟沈盛還真是孽緣不淺啊!
孽緣終究是孽緣,開不了花,也結不了果。
這一次,葉向晚懶得去想。
隻要沈盛不來招惹她,他想要什麼,又謀算著什麼,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江寒池,你還真是什麼人都往家裏帶啊!你當宋家是什麼?”宋語薇陰陽怪氣地說。
宋語薇在眾人麵前,都是一副優雅高貴、淡定從容的樣子,可是不知為什麼,在江寒池麵前她的這種氣度總維持不過三秒。
“這話就奇怪了!宋大小姐覺得我應該當宋家是什麼呢?”江寒池頗為好笑地反問。
這一句反問,把宋語薇噎得啞口無言。
無論是陸晴安也好,還是宋語薇也罷,都是一副寬容大度、友善祥和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們是“以德報怨”,對江寒池是“仁至義盡”。
讓江寒池把宋家當成自己家,這話是陸晴安說的。
“不是說讓我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嗎?怎麼,我往家裏領一個受傷的恩人都不行?”江寒池十分委屈地說,“哎,還好,暮寒有你陪著我,不然,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這裏待下去!”
說著,江寒池泫然欲泣,滿臉委屈。
“你——”宋語薇麵色通紅,竟一時語塞。
戲精!絕對的戲精!楚沛白在心裏笑道。
在陸季同看來,江寒池就是胡攪蠻纏不講理,野蠻潑婦一個。
若不是顧及洛暮寒的麵子,這話,陸季同一定當著江寒池的麵說出來。
“不識好歹!好心當成驢肝肺!”葉向晚氣呼呼地說,為宋語薇抱著不平。
宋語薇的話,在葉向晚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宋語薇不過是好意提醒江寒池,她的“陰陽怪氣”在葉向晚看來,也是針對沈盛。
宋語薇一片好心,卻換來江寒池的尖酸刻薄。
果然,跟她這樣的人,沒有共同語言!
好心?
江寒池很是可笑地望著葉向晚,仿佛她在講著什麼笑話一樣。
“那請葉小姐教教我,什麼叫識好歹啊?”江寒池說。
葉向晚嘴角一彎,笑容深沉,“江寒池,這世上呢,並不是所有的見義勇為都是因為路見不平,也可能是別有用心。也不是所有的英雄救美,都出於俠義之心,也可能是處心積慮。語薇不過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向晚,算了,我問心無愧就好了。”宋語薇說,“跟我去廚房看看吧,我要親自為你做一道菜,是我特意學的,就是為了等你回來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是嗎?好啊!”葉向晚笑了。
有沈盛在,葉向晚正好也想離開。
洛暮寒將沈盛的傷處理好了。
“今天,謝謝你!”洛暮寒說。
“不用謝!應該的!”沈盛居然沒有半點“受之有愧”的樣子。
看來,沈盛這個演員還挺專業的。
沈盛接受著洛暮寒的謝意,穩穩地坐在那裏,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難道他是想留下來?
沈盛說,他的心裏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是什麼?
難道是葉向晚?
剛才,沈盛對在情急之時對葉向晚流露出的,是真切的擔心。
“沈先生,你若是方便,或者不嫌棄的話,就請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江寒池說。
“那就麻煩洛太太了!謝謝!”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江寒池笑著說,這倒是真話。
楚沛白望著沈盛,心想:這姓沈的,還挺不識趣的,剛剛,宋語薇和葉向晚已經表現得很不友好了,他卻非要死皮賴臉地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