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德納悶的看她一眼,杜笑笑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她結婚的時候錢不多,我陪著她去選過婚紗時,發現稍微好一些的婚紗就要好幾百,最後她就覺著與其浪費錢租一次性的婚紗,還不如買一件婚紗穿在身上,等不用了還可以留作紀念。”
蕭焱德聽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他的人生中的計數習慣從來都是幾百萬,幾千萬那些,買件衣服吃個東西,哪怕是去拍賣行買點陶瓷古董,都不需要太浪費心思算計,他的眉頭輕顰著。
杜笑笑當然明白他的想法,她輕輕的低著頭望著腳下那片光潔的陶瓷,感慨的:“後來她網購了一件婚紗,明明已經很便宜節儉了,可還是被她未婚夫狠狠罵了一頓,說她很不知道節儉浪費錢,她過後抱著我哭了好久……可是蕭焱德,就在剛才我試穿在身上的那件婚紗……”杜笑笑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貴重一些也就算了,那件婚紗上可都是鑲嵌了真的鑽石,那哪裏是婚紗,我簡直被一棟上海的別墅穿到身上了。”
“至少六棟。”蕭焱德懶洋洋的告訴她:“隻一棟別墅你也太小瞧我了,不過這有什麼好感慨的,你以為你現在穿的就是普通貨色嘛,你現在的鞋子那一雙不是幾萬起價,就你認識的那些人,一年能賺幾個幾萬?我下麵準備帶去你的地方,吃一頓飯都要頂別人一年的飯費了,可也就是階層,誰讓她們嫁的是普通人,而你的未來的丈夫是我蕭焱德呢?”
蕭焱德都覺著杜笑笑腦袋進水了,從來隻有女人為了成為蕭氏集團的女主人欣喜若狂的,多少女人為了親近他不擇手段,這個杜笑笑倒好,還戰戰兢兢患得患失的。
杜笑笑倒不是在害怕,她隻是有點不知所措,以前光知道他富可敵國,杜笑笑現在都覺著自己目眩神迷了,等他們乘車到玫瑰華庭的頂層花園餐廳就餐的時候,在意外之中,卻又是意料之中的遇到了一個人,杜笑笑雖然早有準備,可看到那個人的瞬間,還是微愣了下。
倒是坐在餐廳正中位置的蕭老爺子拄著拐杖的走了過來,老爺子商場馳騁多年,少有敗跡,平生最大的幸事便是培養出了蕭焱德這個商界奇才,不僅可以穩住他們蕭氏集團,還在斷斷幾年間把家族事業做的越來越大,觸角延伸到了世界各處,儼然都要成為白天黑夜的幕後帝王了,偏偏自己最驕傲的孫子,竟然喜歡上了這麼個女人,他原本是不在意蕭焱德跟誰結婚的,可是這個女人絕對不可以。
蕭老爺子一等看到杜笑笑,便嚴厲的質問道:“杜小姐,你倒是去的快回來的也快,當初你怎麼答應我的,你現在又跑回來幹嘛?你該知道你的八字很不好,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他要是被你克壞了,我保證不管是你,就連你的家人都要跟著倒黴!”
“夠了,爺爺!”蕭焱德不耐煩的抽了一把椅子,對身邊的杜笑笑輕聲道:“你別理他的話,他歲數大了老糊塗了。”
杜笑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走過去坐在椅子上,蕭老爺子已經要氣死了,用拐杖直戳著地麵的罵道:“你隨便玩玩這種女人就好了,蕭焱德,你可是咱們蕭家唯一的繼承人了,蕭家天大的期待都在你的身上,這麼大的家業,我還指望你開枝散葉呢,你倒好,鬼迷心竅了要娶這個克夫的女人,你這是要活活氣死我嗎?”
這麼緊張的狀態下,蕭焱德竟然還能笑出來,“你還真是老糊塗了,就憑那麼一個江湖術士的話你就說她是克夫的女人,你怎麼知道那個道士沒收沒收錢,當初你說杜笑笑八字不好的時候,我雖然沒往心裏去,可也覺著很奇怪,我特意找人去調查過那個劉道士,隻是他小子夠機靈竟然讓他跑了,不過他銀行賬戶裏有一筆來曆不明的錢,顯然是有人收買他那麼說的。”
這話一說,蕭老爺子也楞在那了,隻是那個道士為蕭家服務了那麼多年,蕭老爺子還是有點半信半疑的,蕭焱德也不是太在意他爺爺的想法,他的婚姻自然要他自己決定,再說那些八字算命都是無稽之談,沒必要當真的,再加上他現在一心一意都在忙著結婚的事兒,關於那個道士的調查也就不那麼急迫了,想來多半是那些想嫁給他的女人嫉妒瘋了,故意出錢阻攔杜笑笑嫁入他們家吧。
蕭焱德無所謂的道:“再說我管那些是不是真的,杜笑笑就算真克我,我也情願被她克,誰讓她是唯一我能心動的女人呢,所以你老就趕緊回你的紐約吧,省的影響我要結婚的心情。”
蕭焱德這話一說,蕭老爺子氣的胡子都抖了兩下,老爺子舉起拐杖原本要敲下蕭焱德的,奈何蕭焱德已經把拐杖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