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娣說的很明白,道:“俺家的麅子肉隻在冰窖裏放著,爺和奶俺都沒有孝敬,更別說五叔了,五叔你說你的麅子肉是不是在冰窖裏拿的?”
……
聽著梁招娣這麼一說,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梁興,老梁頭使勁的磕打著煙袋鍋子,問著梁興道:“你的麅子肉在哪裏拿的”。
“爹,俺的麅子肉是在集市上買的,昨兒不是賣地了嗎?俺想著買點好吃的犒勞一下”梁興這樣說著,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五叔若是這樣說的話,俺梁招娣可不是下藥的凶手了,你的麅子肉是在外麵買的,應該找那個買的人,他才是下藥的凶手不是!”梁招娣這樣說著,老梁頭耷拉下了腦袋,不說話。知道這次是錯怪了招娣,可是一個當爺爺的,也拉不下來麵子,與她道歉。
梁興有話要說,可是剛要說出口的時候,還是憋了回去。他心裏太知道這是咋回事了,可是,自己若是承認了,自己豈不是自作自受。
“老梁頭,真相大白了,這件事情與俺沒有任何關係”梁招娣不再稱呼老梁頭為爺,一口一個老梁頭也是叫的響亮。轉而,她衝著五叔說道:“隻有冰窖裏的麅子肉是有耗子藥的,五叔既然不是吃了俺家的麅子腿肉,這解藥,俺也可以扔了!”
梁招娣說著就要走出的時候,梁興一下子開口道:“招娣,別走,別走!”
“五叔,不”梁招娣現在已經不是梁家的人了,還稱呼什麼五叔,便改口道:“梁興你啥意思?”
“招娣,那個解藥……”
“既然吃的不是俺的麅子腿肉,就不需要什麼解藥!”
“是俺拿的袍子腿肉,是俺!……”梁興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捂著臉,一副不敢見人的架勢。老梁頭抽煙兒的嘴巴張的老大,梁興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是俺留在冰窖裏的肉?”
“是,就是冰窖裏的肉”梁興一股腦的說道:“你五嬸嬸所說的什麼大耗子,就是俺,是俺!”
“聽見了老梁頭,是你兒子頭了俺的肉?”梁招娣等著老梁頭,似乎在說著,你就是一個不便是非黑白的老頭。
“俺是偷拿了你的肉,可是,耗子吃了耗子藥,在吃肉,你五嬸嬸也是間接被你害的”梁興還是不依不饒的指著梁招娣道。
“梁興,一,如果耗子吃了耗子藥,在吃了凍肉,肉在高溫煮熟的時候,就應殺滅了耗子嘴上的細菌,二來,你偷拿俺家的麅子肉,是從麅子腿裏麵割去的,耗子吃的是邊上的,所以,你的那塊肉根本就沒有被耗子沾過。三,你媳婦現在活蹦亂跳的,若是有毒,早就死了吧!”
“招娣,你說話……”
“怎麼的?你們老梁家挺欺負人了,偷吃了別人的肉,自己早產來到人家的頭上,還把俺逐出了老梁家。你們做的都是天地間的正義之事!俺這些幸苦,不舍得吃的人,倒是成了千古罪人了?”梁招娣聲音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