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這麼一說,老翠花一個勁兒的給他使著眼色,他是不是瘋了,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說這話。不是都已經約定好了的嗎?
“你閨女我還給你了,銀子……”
聽著王大富要衝著自己要回銀子,老翠花不幹了。站了出來道:“咱們可是說好的,我也是把人交給了你,你把銀子給我,算是兩清。銀子都給出來了,哪裏有要回去的道理!”……
老翠花剛說完,屠老爹就忍不住的上前推搡了老翠花一把,好歹小翠花也是你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那五十兩銀子就那麼好花,連閨女都不要了。
被屠老爹這冷不丁的一推,老翠花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那五十兩銀子的上,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於是,順勢撒潑道:“咱們是錢人兩訖了,銀子一花了,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
老翠花最擅長的便是撒潑不講理。沒有人跟她講出個道理來,胡攪蠻纏的是一把好手。
“那就要你的性命!”小翠花蹲下身來,麵無表情的對著老翠花道:“我不去配陰婚了,這銀子你是花不著了”。
“你是我養大的,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
“你把養大的,也是因為我是你抱來的,你讓我去死,我都得去死?”小翠花質問著。
小翠花這麼一問,老翠花目瞪口呆,抱來的?感情小翠花早就知道她不是親生的了。
小翠花早就知道了,在沒有嫁進柳家大門,孩子沒有的時候。在自己昏睡的時候,聽見老翠花跟一個男人說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隻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老翠花就開始捉摸著,利用自己給她賺錢。
正像她對那個男人所說,不能白養了一回。
小翠花竟然不是老翠花親生的?晴天霹靂,梁招娣也被驚倒了,既是這樣,小翠花從來沒有說過。即便知道老翠花總是想著法的害她,她也沒有抱怨。
“你是醉春樓裏的JI女,你咋會有孩子”小翠花又爆出了一條勁爆的消息。
“小翠花……”老翠花最害怕自己前塵往事被提起,伸手上來就要來扇小翠花的耳光,被小翠花一手死死的攥住了手腕,回懟著道:“婊子無情啊!可我一直把你當娘看”
小翠花與老翠花的對話,小翠花的身世更加的可憐了。她轉身就要離去,梁招娣拽住了她,對牛二說道:“牛二哥,這些都是老翠花搞得鬼兒,與小翠花沒有幹係。你冤枉它了”
梁招娣說著,牛二大傻都愣住了,梁招娣向他揮揮手,還愣著做啥?還不快過來把小翠花領回去。
“老爺,銀子隻搜到了二十兩”
王大富的管家拿著銀子,老翠花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裝銀子的荷包。她頓時明白了,原來王大富是去自己的家裏搜銀子去了,這豈不是要雞飛蛋打了。
早上的五十兩,現在隻剩下了二十兩。王大富一擺手,回頭對梁招娣恭恭敬敬的道:“明日,我會用軟轎把你接到府上,為玉郎看病!”……
王大富府上,王大富特意把縣太爺也請了過來。王大富在京城裏也有生意,生意在明水縣城裏,重要的草藥鋪子都是他的,還設計著一些鐵器之類的。生意做得那麼大,還把縣太爺也給請了過來,一看,平日裏就是沒少孝敬縣太爺。
“老爺,那個山裏的野丫頭真的能看好咱玉郎的病?”王夫人不相信梁招娣有這個本事,這些年來,王夫人請了多少世外高人,都對兒子的病束手無策。現在,一個鄉下的野丫頭,竟然有法子,能治好的話,就認她做個幹閨女。
“那個丫頭打的保票”王大富抿了一口茶,道:“若是她不把玉郎的病看好,縣太爺大人在此,可就有她好看的”。
王大富請自己來就是為了懲治一個十三歲的黃毛丫頭,縣太爺的心裏咋想也覺得別扭。一個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個小孩已經夠難聽的了,自己還是朝廷命官,頭頂上帶著烏紗帽的大老爺們兒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一個黃毛小孩……
“說來這些都是你聽信了一個丫頭的”縣太爺覺得這個事,太芝麻綠豆了,不夠分量。即便是自己處置了,沒有看好病的梁招娣,傳了出去,自己都丟不起那個人。“你在商場身經百戰這些年,咋樣的虛偽真假沒有見識過,咋就偏偏信了一個丫頭的話!”
聽著縣太爺有些不願的話語,王大富再次拱拱手道:“這個丫頭,過去的時候還是一個傻子!”
一聽到這,縣太爺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兒,那個丫頭既是一個傻子,堂堂縣太爺要跟傻子去辨別是非,讓人家不知道的,自己這個縣太爺就是一個最大的傻子。縣太爺對王大富嗤之以鼻,未等縣太爺開口拒絕,王夫人就放聲悲痛大哭,指著王大富道:“你是哪根筋兒不對了,請個傻子來給我兒看病”。
“夫人!”王大富聽著哭哭啼啼的婦人哭聲,眉頭一皺,提高了嗓音。王夫人立刻收住了哭聲,默默地用帕子抹著眼淚。
“縣太爺你不知道,這個女娃過去雖是傻子,可是,做了一件千古未有的一件事”王大富把梁招娣給自己弟弟梁博縫補兔唇的事情說了一遍。
縣太爺不由得張大了口,問道:“世間果真有這樣的事情?”
王大富眼睛一眯縫,神情篤定著道:“昨日裏,從木棉村回來的時候。我親自去看了一下那不到一歲的娃娃,先天的兔唇的痕跡還能辨別出一二,縫補的痕跡還在。若是在等個十年八年,那個孩子便與常人的孩子無異!”
“噢?”縣太爺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也算是閱人無數,見過兔唇的人,裸露著上半個牙床,顆顆牙齒清晰可見。常人見了,都說他們是從地獄裏爬出了的鬼,都躲得遠遠的。一個黃毛丫頭解決了這個難題。
“那梁家兔唇的孩子,本是打算被扔掉的,梁家也想著納妾,經過梁招娣治愈,梁家五房不但不納妾,還和美的過著日子了”……
縣太爺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仔細詢問者,兔唇縫補的過程之後,不由得拍案叫絕。道:“那便是了,這樣的病隻有是娃娃小的時候做。娃娃小,大人不忍受縫補疼痛,娃娃疼痛叫苦哭鬧,繼而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二來,能在一個嬰孩就能下去手用針線縫補,這個丫頭果然不一般”。
“至於針線縫補血肉之軀,我也曾問娃娃的母親”王大富繼續說道:“成年的常人,非身經百戰沙場的將軍麵對針線縫補血肉,未嚐不是一件艱難之事,多有碎牙之痛。問後,那婦人卻說,娃娃沒有哭鬧,很是聽話!”
“針線縫補會不疼?”縣太爺大驚,問道:“莫不是那娃娃有天神庇佑!”
“哈哈……”王大富笑了說道:“哥哥是朝廷命官,咋相信鬼神之談。天下常有鬼神之說,但不見神靈顯靈。世人都說我王大富缺德,才致兩個兒子被病魔纏身,而我卻不以為然,身正不怕影子斜”。
“既不是天神顯靈,那娃娃咋不回哭啼?”縣太爺一直沒有明白,聽著王大富這麼一說,也感歎著世間能人之巧,都是孤陋寡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