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似乎一陣風吹過，就會消失的淡淡人形影子，模糊的模樣似乎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
“無比精純，至強的恐怖氣息，果然族友你走的是至強毀滅道路。”淡淡的聲音率先響起。
但當他看到一身帝袍、二十四諸天帝冕慢慢走來的向南飛後，那道虛影平等姿態瞬間一變。然後身影一陣變換，同樣幻化出一身金色烈陽帝袍，頭戴十八諸天帝冕，肅然道。
“吾之名蒼虛主宰，見過從永恒長河中歸來的大帝。”
因為在人族之中，突破至十一階神王，化身一條混沌大道可號稱主宰，換算到洪荒修仙體係就等於準聖境界。
隻有突破至十二階滅道至聖境後，才能穿上大帝之袍，有資格凝聚屬於自身與混沌本源海呼應的大道烙印，十八諸天帝冕。
而隻有突破至十四階永恒創世後，才能凝聚獨有與混沌母海大道更強響應的二十四諸天帝冕。
再加上向南飛此時現身的分身雖然給了虛影無比恐怖的威嚴，但那隻有十階古神境界的氣息是瞞不過他的。
故而他直接斷定向南飛是剛從永恒長河中歸來，再次重修的人族至強存在。
至於向南飛會這麼莊重顯出帝冕出來，則是對眼前這個未來人族而戰死在族域戰場的尊重。
同樣也因為看出了眼前虛影因為真靈早已破碎，即將徹底消散的原因，不慮泄露自身信息。
“吾之名謂，永恒毀滅。”向南飛微微點頭。
‘永恒毀滅！’聞言虛影神色一凜，因為在無盡混沌中，能直接以至強大道銘刻封號名謂的大帝，全部都是超出想象的恐怖存在。
“東千天方大世界蒼虛，見過永恒毀滅大帝。”這次虛影更加恭敬道。
“您說您想與吾交易。”沒去在意對方的態度，向南飛直奔主題。
“呃……蒼虛多有冒犯，一件小事實在不願耽擱大帝您的寶貴時間。”虛影改變措辭道，接著又開口。
“大帝，吾曾經開辟的蒼虛宇宙因為吾與外族大戰，此時也陷入了哀敗之中，願獻之與您。”
此時蒼虛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能在消失之前目睹一位從永恒長河中歸來的人族至高大帝榮光，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原本即將消散的他因為放不下這個以故鄉為原型開辟出的小世界，準備再看一眼就滿足後準備消散時。
曾經巔峰實力是十二階滅道至聖級存在的他，輕易發現了這個大世界本源海之上盤踞，凝練世界法則倒影的向南飛分神。
之後他一眼就看出了虛幻分神的跟腳，稍微思索了下，就準備與那位人族修煉毀滅大道的存在以他即將哀敗的宇宙交易一番。
“說吧，吾對於族內，一向信奉公平交易。”向南飛沒有直接收下這意外得來的大禮。
是的，一位十二階滅道大帝存在開辟的宇宙，至少培育到了黃金級，要是沒有抵抗的被向南飛毀滅的話。
那毀滅之刃得到的毀滅之力至少相當於十個白銀級宇宙。
再回去反哺本體，至少能讓他的鴻蒙神體前進一大步，省去他百年奔波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