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有不少人認出來了,那是紀昊少爺,紀家的少爺。
在京州紀家是強大的四大家族,這一兩年甚至已然領跑於其他三大家族。
這樣一個強大家族的大少爺,竟然在別人的注視之下,連杯子都拿不穩,這要是傳出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少爺,你怎麼啦?”就連紀昊的隨身侍從都覺得有點丟臉了。
可是紀昊卻一點沒有感覺,這些人不知道丁鼎的厲害,當然無所畏懼。想起之前山上的那場惡戰,真是驚心動魄。
先前斷魂刀和那些高手加起來,都不是丁鼎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如果丁鼎出手,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想到這,紀昊怎麼能不驚恐?
可是令紀昊更驚訝的是,丁鼎隻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就徑直走到了咖啡廳裏靠窗的位置。
紀昊懵圈了,這什麼情況?據自己先前掌握資料,丁鼎不僅眼聰目明,甚至隔著牆都能聽到聲音,怎麼可能看不見自己呢?
從剛才丁鼎看自己的眼神之中,紀昊分明感覺到丁鼎壓根兒就不認識自己似的。
“快,快點把鏡子拿來。”紀昊難以置信地叫道,他想要好好看看自己,今天莫不是自己變了樣了,要不然丁鼎怎麼認不出來。
“可是。”紀昊的侍從為難地道。
“可是個屁啊,快去。”紀昊就是這麼霸道。那侍從也不敢再說什麼。
啪地一聲砸破了牆上的玻璃,然後把一片碎片遞到紀昊的麵前。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麼奇葩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可是因為是紀家的人,其他人也不想多管閑事。
紀昊看到侍從竟然把牆上的玻璃砸下來當鏡子,又好氣又好笑,脫口罵道:“真是笨蛋,你不會拿手機給我當鏡子嗎?”
隻是紀昊現在哪有心思管這些,他仔細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沒有變樣啊,怎麼會這樣?
丁鼎剛剛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對麵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就捂著鼻子,帶著鄙夷的眼神道:“達令,那個人好討厭,渾身臭烘烘,髒兮兮的,怎麼賴在對麵,討厭死了。”
“好,寶貝,我這就趕他走。”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揉著那個嗲聲嗲氣的女人,要替他出氣。
“喂,你小子,找別的位置坐吧,我的女人不喜歡你坐在那裏。”中年人大聲地對丁鼎嚷道。
丁鼎裝聾作啞,啊了半天,然後大聲道:“什麼?你的女人想和我一起做?不,不,不,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撲哧一聲,有些人聽得咖啡都噴了出來。
丁鼎的聲音夠大,咖啡廳裏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那個嗲聲嗲氣的女人臉上紅成了豬肝色,她跺著腳在大吵大嚷:“達令,這個人蠻橫無恥,我不想再看到他。”
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可是他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不想讓丁鼎口頭上占便宜。
可是丁鼎卻沒有給他機會,繼續大聲道:“什麼?你想我?不要,不要,千萬不要,你這樣的女人倒貼我,我都不想要。”
中年男人的臉色一凜:“你找死,可別怪我。”
說著,勾了勾手指,中年男子身後的保鏢衝著丁鼎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