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鼎很想說,你這是何必呢?但是既然他這麼執著,也隻好隨他了。
趙府,趙柔閨閣之中,丁鼎掏出了一副神針,對著趙柔周身幾個要穴刺去,然後通過這些銀針輸入了內力。
半個時辰之後,丁鼎臉色鐵青地收起了銀針,這次施針耗費了他不少的功力。
正收拾銀針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趙柔發出了一聲嚶嚀的叫聲。
本來丁鼎並不想當場施針,可是回府的時候,趙柔不知道怎麼的又暈了過去,所以隻好立即施針。
“趙小姐,你醒了。”
“謝謝你了。”這是趙柔第一次對丁鼎說謝謝。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趙柔對丁鼎橫眉冷對的,那樣子說多少不屑,就有多少不屑。
“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我也該出去給他們報個平安了。”丁鼎微笑著道。
“等等。能不能多陪我一會兒。”趙柔輕聲細語地說道。
“什麼?”丁鼎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有點毛病了。這個趙柔小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趙柔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裏的毛病,她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想說你這個人好奇怪啊,好像是個有故事的人。”
丁鼎心裏一熱,他不是初涉情路的小男孩,自然也熟知這女孩的想法,英雄救美,這樣老套但實用的東西顯然在趙柔的身上起了作用了。趙柔對自己開始有那麼點意思了。
兩人在房中聊了一會兒,直到丫頭上前敲門之時,才中止了那場熱烈的談話。
趙家大堂之上,趙旺財急切地問丁鼎:“小女的病情怎麼樣了?”
丁鼎看了一眼廖郎中,他神色緊張,十分迫切地想從丁鼎的嘴裏得到失敗這樣的消息,然而讓他失望的是。
丁鼎胸有成竹地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夠全力救治趙小姐。我剛才給他第一次施針,已然為她清楚了身體上的一些廢棄物,加以時日,一定可以的。”
“不可能,不可能。”廖郎中驚訝地連連搖頭,自己窮盡畢生之所學,花了幾年的時間都無法破解的難題。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竟然能夠一下子破解出來,這怎麼可能?
我要去看看小姐。廖郎中提出要求。
“不用去了,小姐馬上就來了。”丁鼎胸有成竹地道。
趙柔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臉色紅潤了,精神狀態也好多了。
“我可以把把脈嗎?”廖郎中難以置信,最終提出了要求。
廖郎中把了一會兒脈,臉色忽然一陣欣喜,隻是欣喜過後,又是一陣沉重。他走到丁鼎的麵前,突然間匪夷所思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丁鼎忙扶起廖郎中:“當初你我不過一句戲言而已,何必當真呢?”
“願賭服輸。我廖某從此歸隱山林,此生不再行醫。”廖郎中執拗地道。
丁鼎還要勸說,可是這個倔強的老頭卻擺了擺手:“不要勸了,我心意已定。小兄弟,你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年輕最有才氣的醫生,你能有此番精湛的醫術,不用三五年,這大周天下恐怕沒有人能夠勝過你,就連宮中的那些什麼禦醫根本就無法望你頸背。你定能夠名垂千古,請受老夫一拜。”這一拜,拜得誠心誠意,也沒有了先前的那份委屈。